看著那個渾身發(fā)抖的小女孩,雁回舒了口氣,讓開了牢籠的門:“都走吧?!?
聽了這三個字,大家都還是有點(diǎn)猶豫,但有一個脫困心切的女妖往牢門的地方走了兩步,那褐衣少年立即道:“別信她的,有詐。”
雁回瞥了那少年一眼,也沒解釋,但那女妖到底是想離開這個地方極了,一咬牙一狠心,一頭鉆出了牢門,雁回也不攔她,任由她跑了出去。
雁回抱著手倚墻站著,動作有點(diǎn)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骸澳銈兌疾蛔???
此話一落,那些妖怪蜂擁鉆出了牢門,不一會兒外面便有心宿峰的弟子發(fā)現(xiàn)妖怪跑出去了,外面雞飛狗跳的鬧成了一片。
很快,牢里就只剩下了少年和還有些呆怔的白曉露。
雁回自己走進(jìn)牢里,也沒管那少年,蹲在白曉露面前,看著還有點(diǎn)發(fā)抖的她,摸了摸她的腦袋。
想想這么可愛的小女孩已經(jīng)沒了娘親,雖然是個妖怪,但雁回還是有幾分感慨的:“你娘托夢讓我來救你,跟我走吧?!?
白曉露仰頭看她:“娘親?可是娘親……已經(jīng)不在了?!?
雁回看著有黑氣在身邊聚集,她知道是三尾狐妖來了,雁回往旁邊忘了一眼,但見那一直只會重復(fù)訴說自己故事的三尾狐妖盯著自己的女兒,濕潤了雙目,她嘴唇輕顫,神色說不清的復(fù)雜難過。
雁回一嘆,將白曉露拉了起來:“沒時間了,我先帶你出辰星山再說?!?
雁回帶著白曉露出了牢門,而那褐衣少年還立在牢籠當(dāng)中,在雁回快出去的時候,褐衣少年忽然一步攔在雁回面前,緊緊盯著她,嚴(yán)肅的問:“你是修道者,為什么要幫妖怪?!?
少年比雁回還矮一個頭,雁回聽得這問題笑了笑,帶著幾分不正經(jīng)的一爪子掐住了少年的臉,捏了捏,盯著他的眼睛道:“那是因?yàn)槟氵€不懂什么叫女人的溫柔似水。”
她放開了少年的臉,然后把他推到一邊:“別擋路,姐姐忙著呢?!?
少年驚愕的摸著自己的臉,盯著雁回,然后慢慢的漲紅了耳朵,再發(fā)不出一的盯著雁回牽著白曉露走遠(yuǎn)。
天曜聽到此處,瞥了一眼還在沾沾自喜的雁回一眼,默不作聲的喝了口茶。
“我的魅力也是大,就那么捏了捏臉,就俘虜了一個妖怪少年的心。”雁回感覺很驕傲。
天曜聲色平淡道:“人家只是為了你的不要臉而替你感到臉紅?!?
雁回一默,斜眼看天曜:“你嘴巴怎生的越發(fā)毒辣了?晚上偷著喝辣椒水啦?”
天曜又喝了口茶:“然后呢,你帶著那狐妖女兒,逃出辰星山了嗎?”
雁回瞥了瞥嘴:“路上是被幾個心宿峰的弟子發(fā)現(xiàn)了,但是憑著我的機(jī)智還是騙過了他們,插科打諢的讓他們到別的地方去尋別的妖怪了,然后我就把白曉露給送出去了?!?
天曜意外的挑了挑眉:“如此說來,你是將那狐妖女兒成功救出來了的,但為何現(xiàn)在這狐妖又找上了你?”
“并沒有……”雁回嘆了聲氣,顯得有些困惑與苦惱,“當(dāng)時我雖然是將白曉露送出辰星山了,但后來……她跑得太慢,又被人給抓回去了?!?
“所以,現(xiàn)在狐妖是讓你再去救一次她女兒?”
“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吧,但我現(xiàn)在根本回不去辰星山,再加上這狐妖只是在我夢里又哭又叫的吵,我完全聽不出她在說什么?!毖慊厝嗔巳嗝夹?,“而且,這次感覺她身上的戾氣變得比上次還要更重一些,簡直一路奔著厲鬼的方向發(fā)展了……”
天曜聞沉默了一瞬。
雁回繼續(xù)道:“妖怪們在心宿峰關(guān)得好好的,忽然間就全部跑了,這事掌管心宿峰的凌霏自然是要徹查,然后查著查著,就查到了我身上。我?guī)е讜月短优軙r撞見的那幾個弟子指認(rèn)我當(dāng)天確實(shí)出現(xiàn)在了心宿峰,然后他們……對白曉露逼供,終是逼出了我?!?
“于是你就被驅(qū)逐了?”
雁回瞥嘴搖頭:“光是放跑幾個妖怪,師父是不會趕我走的,我從前到現(xiàn)在,闖的禍可多了去了。”
“哦,那是為何?”
雁回腦袋倚在墻上,回憶了一下,然后笑得很甜道:“啊,大概是因?yàn)槲易崃肆桷伞!彼嶂煨?,露出了小虎牙,看起來有點(diǎn)邪惡,“揍得好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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