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祈寒淵是個醫(yī)生,這一刻他也嚇壞了,沈皎的情況很不好!
他不敢遲疑,瘋狂給她做心肺復(fù)蘇和人工呼吸。
沈皎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真的碰到她這一刻,他并沒有一丁點的邪念。
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念頭。
活下來,一定要活下來。
在他不懈努力下,沈皎猛地從嘴里吐出幾口水,她連連咳嗽。
看到跪在身邊的男人,不是季宴琛,而是祈寒淵。
她眼底掠過一抹驚訝,但她此刻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在昏迷前她落下最后一句話:寒淵哥哥,幫我聯(lián)系阿宴……
說完她便暈了過去。
祈寒淵定定看著沈皎無害的側(cè)臉,他仿佛想到了在多年前的午后,沈皎趴在樹下。
那時候的她臉上還有些嬰兒肥,小臉胖嘟嘟的。
他從樹上跳下來落在她身側(cè),將剛抓到的知了放飛。
他雙手托腮,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小丫頭長得真漂亮,自己長大了娶媳婦就得娶她這樣的。
那是還在過家家的年紀(jì),沈皎就在他心臟上扎了根。
祈寒淵背起沈皎,像是兒時那樣,沈皎軟軟趴在他的身后。
他輕輕道:小狐貍,我?guī)慊丶摇?
小心翼翼將她放到車上,他輕柔的模樣像是對待某種珍寶。
他驅(qū)車離開。
沈皎不會知道,其實當(dāng)初她在轉(zhuǎn)校以后,祈寒淵坐了很久的公交車,轉(zhuǎn)了好幾路,終于到了她的新學(xué)校。
他在校門口等了很久,他即將離開,沒有當(dāng)面跟她告別,只是遠(yuǎn)遠(yuǎn)見了她一眼便離開。
后來他們總是在不停的錯過,他私心想著等她再大一點就表白。
可他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沈皎和周文在一起,然后又是季宴琛。
小狐貍,你知道這一天我等了你多久祈寒淵輕喃著。
這些年,他每一天都在煎熬。
他試著放棄過,可是那些和沈皎在一起的回憶總是一遍又一遍攻擊他。
他能清晰記得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
祈寒淵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瘋到哪怕知道沈皎心有所屬他也想要將她搶過來。
他將沈皎帶到他的別墅,沈皎一身濕透了,他卻顧不得上給她更換衣服,因為他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皎昏昏沉沉睡著,她覺得自己的肺很難受,她在痛苦中醒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祈寒淵手里拿著一支針劑靠近了她,她喊了一聲:寒淵哥哥。
祈寒淵的臉上掠過一抹緊張,但很快就被他給壓了下去。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溫柔道:醒了,覺得怎么樣
肺很難受,你這是
你有些發(fā)燒,我給打一針退燒,別怕。
沈皎知道自己不該懷疑這個待自己很好的哥哥,但第六感告訴她,此刻很危險。
阿宴呢
我已經(jīng)通知他了,他很快就過來。
他舉著針劑靠近,沈皎下意識想要避開,寒淵哥哥,我不打針。
分明他在笑,那笑容卻讓沈皎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喜歡打針別怕,就一針。
不,寒淵哥哥。
小狐貍,要乖乖聽話哦。
他鉗制著沈皎,趁著沈皎現(xiàn)在無力虛弱的狀態(tài),針頭扎到了沈皎的皮膚里。
他將里面的液體一點點推入,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偏執(zhí)。
小狐貍,忘了他吧。
沈皎心臟一涼,寒淵哥哥,你說什么
男人勾唇一笑,朝著她攤開雙手:小狐貍,歡迎回到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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