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心里有些緊張,她知道沈皎從前是學(xué)音樂的,而且沒有權(quán)勢地位的她能被萊斯看上,說明是有兩把刷子的。
但周太太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丟了面子,要在沈皎身上拿回來。
這些天蘇雪為了打造自己天才小提琴的人設(shè),可是花了一筆巨款鋪天蓋地的營銷。
沒想到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一想沈皎這么久沒有碰小提琴了,她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和沈皎都回不了頭。
今晚,賭上的還是蘇家的名譽(yù)。
她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沈皎只是一個無人問津的野草。
如果她不能壓下沈皎,后半生都會淪為別人的笑話。
好!我同意,將我的琴拿來。
傭人拿來了一把小提琴,是前段時間蘇啖特地給她拍的名琴,價值兩百萬。
沈皎今晚根本就沒打算拉琴,所以毫無準(zhǔn)備。
萊斯讓助手將琴遞了過來,蘇雪笑著道:老師,你讓妹妹拿專業(yè)級的小提琴和我比賽,這本來就不公平。
她看向沈皎:正好我有一把備用的小提琴可以借給妹妹。
許淼淼為沈皎捏了一把汗,蘇雪萬一在小提琴上動手腳讓沈皎輸了怎么辦
可要是沒有琴,沈皎怎么和蘇雪比
突然她眼前一亮看向周文,我記得你那有一把小提琴,要不你先借給皎皎用。
這事許淼淼記得很清楚,去年周文花了一百多萬買的,沈皎以太昂貴為由拒絕沒有收。
于情于理周文都不可能幫沈皎,現(xiàn)在他是蘇雪的未婚夫,他怎么可能幫著沈皎打蘇雪的臉面
更何況,他比任何人都想對沈皎落井下石。
他巴不得沈皎窮困潦倒,走投無路重回他身邊。
所以周文面色冷清:既然是別人不要的東西,我早就丟了。
許淼淼瞪大了眼睛,你……
分明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還有旁人在,許淼淼早就罵出聲來了,怪不得沈皎要和他分手。
這種賤男和蘇雪心機(jī)女簡直是天生一對。
皎皎,你怎么辦啊許淼淼為沈皎捏了一把汗。
蘇啖也從震驚中醒悟過來,這樣的畫面是他不想看到的。
對于他來說,私生女就應(yīng)該一輩子躲在見不得光的黑暗里。
在沈皎和蘇雪之間,想也不用想他就會站在蘇雪這一邊。
所以他滿臉嚴(yán)肅看著沈皎:你還嫌沒有鬧夠一家人比試什么還不趕緊走!
沈皎看著這個自己本應(yīng)該叫父親的男人,從小到大不管蘇啖對她怎么冷漠。
大約是因為缺失母愛的關(guān)系,她心中期待被愛大于他的冷待。
可這一切都在他打的那一巴掌下徹底結(jié)束了。
沈皎不會再對他有任何期待。
她冷冷開口:蘇先生,我說過我要做什么,你沒有權(quán)利指手畫腳。
你連琴都沒有,何必在這丟人現(xiàn)眼
一道陌生男聲傳來:誰說她沒有琴
門口出現(xiàn)一人。
正是身材高大的小五,他背上背著琴盒。
一臉嚴(yán)肅的他,感覺跟狙擊手背著狙擊槍似的,上來就要給周文兩梭子。
他身上的氣場太過于冷冽,以至于他所經(jīng)之地,人群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他走到沈皎面前停下,朝她露出一抹憨厚的微笑。
然后取下背上的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