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的目光落到季宴琛身上,手邊的叉子滑落到地上。
陸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就知道沒有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相親。
沈皎彎下了腰,陸崖垂著眼朝她看去,學姐,你沒事吧
豈料沈皎躲在桌底沖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用唇語告訴陸崖:別讓他發(fā)現(xiàn)我在這相親,會死的。
陸崖:……
沈皎這個女人腦回路怎么和別人不同
她不是吃醋,而是怕被季宴琛發(fā)現(xiàn)她在相親。
試問睡在她枕邊的男人,她怎么可能懷疑呢
那可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讓她打開心門的人,如果連她都不相信他,她對這段感情是多沒有信心
她害怕的是未知的將來,而不是已知的季宴琛。
對于這個男人,除非是她捉奸在床,否則她是不會產(chǎn)生懷疑的。
懷疑季宴琛,那就是在質疑自己的眼光。
況且就是一男一女出現(xiàn)在茶餐廳,她還因為沈曼清的關系來了呢,這能證明什么
沈皎自愿戴上這枚戒指時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這種場合,她早有預料。
確定季宴琛離開了,她才起身,臉上露出歉意的笑:抱歉。
陸崖早就要被氣死了,他直接看向兩位家長。
媽,你吃飽了吧
陸太太有些無語,這牛排她才吃一口呢,但架不住她最寵愛老幺,也只得識相看向沈曼清。
曼清,你陪我去看看我包到了沒
沈曼清見陸崖對沈皎有意思,開心還來不及,趕緊配合起身:那好,你們好好聊聊,我們先去商場逛逛。
等到長輩離開,陸崖才開口:學姐,你剛剛也看到了,那個女人是跨國集團的千金,和琛哥家世相當,是老爺子特地給琛哥挑選的聯(lián)姻對象。
哦。沈皎嚼了嚼,牛排果然比蔬菜沙拉好吃多了。
她最近是不是長胖了兩斤每天被季宴琛投喂,這么下去她非得變成大胖豬不可。
見沈皎有些走神,陸崖繼續(xù)道:琛哥對你有心我們都能看得出來,但學姐你的身份是硬傷,要是及時止損,才不會受傷,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都是為了你好。
沈皎一臉茫然抬起頭,你說什么
陸崖以為她正沉浸在悲傷中,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我說我對學姐癡心一片,學姐要不要考慮我
沒等沈皎開口,一道熟悉的男聲響起:那你沒這個機會了。
季宴琛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側,沈皎第一反應就是縮著脖子解釋:那個……我可以解釋,我真的不是趁你出門就單獨出來見男人啊,我很有婦德的。
她是真的怕了,之前季宴琛因為祈寒淵一句話生了一下午的悶氣。
也讓沈皎知道了這個男人就是個醋壇子,要是不及時解釋,他還不知道會胡思亂想什么。
一旁的陸崖真的沒想到這樣的發(fā)展方向,這兩人究竟是怎樣的相處模式
季宴琛見她小心翼翼解釋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正好你在,跟我過來見個人。
我怕是不太方便吧。
不管他相親也好,談事也罷,自己都不好介入。
沈皎清醒理智,不會像那些女人一受了刺激就胡思亂想。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現(xiàn)在還不夠愛,所以才能保持本心不受任何影響。
沒什么不方便的。
季宴琛一把牽起她的手,兩人的情侶對戒晃得陸崖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