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沈皎只露出了下頜和紅唇,舌尖慢條斯理掃過紅唇,她的聲音又嬌又魅,哥哥想看嗎
這丫頭,也不知道在哪里學的,季宴琛只覺得鮮血上涌,這比她在眼前更讓他覺得刺激。
讓他鬼使神差低啞出聲:想……
前幾次見識到了沈皎這丫頭總是會在莫名的場合來上一出。
例如先前高層會議上她發(fā)的一腳踏兩船,以至于現(xiàn)在那些老頭子們都還在背地蛐蛐自己是個渣男,玩弄小姑娘感情。
這事兒不知道怎么就傳出去了,連他去洗手間都無意中聽到做保潔的大媽在背后編排。
說什么他一夜踏兩只船,傳越來越離譜。
只不過這些傳對自己也沒什么不好,還可以借此逼退那些對自己有意思的女人,他也就沒有處理,任其發(fā)揮。
所以他接通視頻之前故意避開其他人,這里只有山林的蛇蟲鼠蟻,飛鳥流水,以及天上那輪靜靜散發(fā)著光輝的圓月。
他有些期待,只見沈皎慢慢移動手機,最后定格在粉色浴衣的紅酒漬上。
看吧,衣服弄濕了一塊兒……女人抱怨的聲音傳來。
季宴琛哭笑不得,沈老師,變壞了。
沈皎輕輕笑著,那就早點回來。
好。
沈皎能看出他的背景在野外,難掩擔心收斂了笑意:還要平安。
好。
沈皎貪婪得不想掛斷視頻,哪怕是聽著他淺淺的呼吸聲,她也覺得他像是在自己身邊一樣。
然而就在這時,轟隆一聲,電話那端傳來巨大的炮炸聲音。
阿宴!沈皎靠在椅子上的身子猛地直了起來,因為她劇烈的動作紅酒灑了滿身,而她毫無感覺,著急盯著手機。
好在季宴琛飛快回應(yīng),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乖,我沒事,我得去處理點麻煩,晚安。
即便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忘安撫她,給她道一聲晚安。
視頻掛斷,留下自己灑了一身紅酒的沈皎。
她悵然若失,對著遠處的燈火喃喃自語:阿宴,一定要平安回來。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再回應(yīng)她了。
這個夜里,沈皎睡得很不踏實。
夢里老是有震破耳膜的轟鳴聲,一個咆哮的怪物從山體里出來,而季宴琛不是選擇逃跑,而是直接朝著那怪物跑去。
沈皎一直在叫著他的名字,阿宴,回來!
阿宴!
沈皎從夢中驚醒,看到枕頭上一片濕漉漉的淚液,可是今天沒有人給她擦眼淚了。
空氣里還有淡淡的玫瑰香味,往日這種味道是安撫,如今卻讓沈皎心里有些煩躁。
她怔怔看著外面灰茫茫的天色。
天總是會亮的,人也總是要往前走的。
她應(yīng)該相信季宴琛,這是他的工作之一。
而她現(xiàn)在該做自己的事了。
沈皎自愈力比一般的小姑娘更強大,但也更容易崩潰,這是一把雙刃劍。
她收拾整齊,打了一份離職信。
下樓時,車邊赫然多了兩名穿著黑色衣服,身材高大的保鏢。
沈老師,以后我們會陪你出行。
沈皎本來有些不愿意,但想到那個罪魁禍首還沒有抓到,她還是得小心謹慎一些。
兩位怎么稱呼
兩人年紀看著不大,頂多二十歲上下,留著寸頭,個頭很高,不遜色于季宴琛,星目劍眉,看著英氣十足,尤其是其中一個人的下頜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兩人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眼神堅定,不像是一般的保鏢。
我是小五,他是小六。小五開口道,聲音短促有力。
沈皎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
小五拉開了越野車門,沈老師請上車。
兩人背脊筆挺,神情堅定,動作更像是用尺子丈量出來的標準無比。
讓沈皎有種自己是首長上車的即視感,莫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