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老將信呈上。
他撕開,故意不緊不慢。
大殿里,齊刷刷的眼神都看著那封信,有些緊張。
特別是扎哈,雙眼死死盯著秦云。
頓時,靜悄悄的。
只見秦云看著信,神色沒有太大的變化。
但沒有人發(fā)現(xiàn)的是,他的五指在桌子下泛白,硬生生是抓出了五條痕跡!
滔天的憤怒,在他的胸口激蕩,讓他想要殺人!
但他將后牙槽幾乎咬碎,強忍著怒火!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
那封信,竟是一封血書!
用的是穆樂的口吻,很潦草的字跡,密密麻麻全是血跡。
而內(nèi)容,大多就是向他求救。
秦云暴怒,眼球有血絲,心如刀割!!
穆樂一身傲骨,寧死不屈的人,怎么可能寫下這樣的信!
這分明就是阿史那元沽讓人按著穆樂的手指寫下的。
并且,這么多的血,很顯然他被折磨了,遭遇了難以想象的酷刑,否則他就要算是咬舌自盡,也不可能寫下這屈辱的求救書!
一想到這里,秦云就心痛,這孩子殺了突厥那么多人,被抓住過的日子怕是地獄般的程度!
求死都是奢望。
他冰冷的面孔,最終還是保持住了。
幽幽的看向扎哈,嘴角一絲戲謔:所以,你把這封信給朕看的動機是什么呢
示威,試探,亦或者宣戰(zhàn)
看來你們不是有心談判啊,既然這樣,那就不要談了,都撕票吧!
聞,扎哈心中一個咯噔。
臉色變白。
暗道大事不好!
本是想要試探秦云對于穆樂的重視程度,再刺激一下秦云的救子心切,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弄巧成拙了。
下一秒,秦云的嘴角浮現(xiàn)一抹死亡微笑。
蕭翦,去把提真的雙手給朕躲了,聽說草原上有一個哈達節(jié)日,送過去給尊敬的畢加可汗還有元沽大公,助助興!
聞,大殿一顫!
凡是跟隨秦云多年的臣子,皆是面色驚變,陛下不知道看了什么內(nèi)容的信,竟如此暴怒。
只不過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而已。
蕭翦知道事情有變,立刻配合,大喝抱拳:是!
微臣這就去剁了那個狗東西!
見狀,扎哈的頭皮一炸!
弄巧成拙了,還砸了自己的腳。
不要!
不要,陛下!
他慌了神,提真葉護要是被剁了雙手,黑鍋可就直接扔在可汗和大公的頭上啊,突厥南北必將分裂!
速去!秦云大吼,說一不二,霸氣無雙。
是!蕭翦鏗鏘的腳步,快速走向殿外。
扎哈的臉變成豬肝色,直接跪倒,攔住蕭翦。
急忙道:陛下,大公要跟您談判,但如果您砍了葉護的雙手,這場談判恐怕就沒辦法進行了。
您的子民,可還在草原啊!
秦云豁然站起來,氣勢全開。
呵斥道:談你祖宗!不談了!
提真的人頭,朕非要砍了不可!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