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主宰的周慶羽,仿佛都不在他眼中。
如此態(tài)度,讓周慶羽很不舒服,而更不舒服的一點,是他看得出來畫山河并非刻意做作,而是真實的態(tài)度,并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一個凡人!
有什么資格如此狂妄!
“畫山河,將人交出來!”周慶羽喝道。
這雖然只是一個由頭,到了現(xiàn)在這局面,有沒有都不重要,還不如他口中那不要臉的“大義”。
但周多寶身上那戰(zhàn)甲,以及吳青死后被奪走的斬天刃,他都想要得到,自然不能就此放過。
“理由給你們了,人就別要了吧”,畫山河收回目光,淡淡道。
聞,周慶羽神色微變。
這畫山河到底是什么人,他身上總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質(zhì),明明什么力量都沒有,但周慶羽不自覺的會感覺到壓力。
“這么看來,你早就料到會變成這樣?”周慶羽冷哼,譏諷道:“可惜,料到了也無用,你大概也明白,你什么都做不了,你擋不住!”
也正因為如此,畫山河即便知道周多寶會導(dǎo)致災(zāi)禍,但也只能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因為事態(tài)早已超出了江山社稷院的控制。
現(xiàn)在的畫山河,只有四個字,無能為力!
“的確,無可匹敵?!?
畫山河低語。
周慶羽冷笑,“既然你清楚這一點,那就將人交出來,然后自行了斷了吧!”
畫山河笑了笑。
他所指的不是這三百界。
玄天所面對的力量與敵意,遠遠超過玄天能夠承載的極限,畫山河即便化解了這三百界的威脅,但這宇宙星空,諸天萬界,他又能化解幾次?
他的力量終究有限。
如果無法出現(xiàn)一股能夠震懾異界的戰(zhàn)力,那么一切布置,一切運籌,再多的奇謀妙算,終究都是無用。
“你們想要肅清我等毒瘤,可以,但附近的凡人并無過錯,是否可以讓他們先行撤離”,畫山河開口。
“凡人?”周慶羽嗤笑一聲。
“螻蟻罷了,何須在意!”
他都已經(jīng)修煉到了主宰之境,在凡俗看來,他就是神明,區(qū)區(qū)凡人性命竟然也要特意提出,讓他放過,他們有這個資格嗎?
畫山河神色漸冷。
“沒有人,你又憑什么自詡為神,逆天之路,你逆的又是什么!”畫山河喝道。
“換個人與我談吧!”
“哈哈哈,畫山河,你以為你能選是嗎?”周慶羽笑了,事到如今,誰才是占據(jù)主動的一方難道看不清嗎?
卻是下一刻,一道箭矢驟然而至,快到不可思議,連主宰都反應(yīng)不過來。
箭矢洞穿周慶羽的眉心,將他的魂海徹底毀滅!
江山社稷院內(nèi),山頂之上,一個身穿勁裝的女子緩緩收起比她自己還高的弓。
射科首座,許婧。
而在她身側(cè),一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正坐在一道桌案前,提筆寫字,而寫下的,正是一個“箭”字!
這個字,就是許婧剛才射出的那一箭!
她是書科首座,白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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