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官太太官夫人們的圈子也是不一樣的，分好個層次，最上層的自然是那些各家的夫人，家里動輒就是三品往上，或者有爵位的，能跟宮里打得上交道的。還有中層的底層的。

這位五品官家的太太所在的圈子就是最底層的，好不容易可以議論議論那些夫人們的是非了，尤還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薄家，所以這些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圈子，開始了往上一層次的圈子遞傳。

就這樣傳來傳去，不光原話走形了，還延伸出了許多牛頭不對馬嘴的狗血故事，簡直就像當(dāng)下流行的折子戲，那叫一個跌宕起伏，峰回路轉(zhuǎn)。

顧玉汝盤點了下，有好個版的，而所有版都有一個結(jié)果，因為這些恩怨糾纏，兩個男人結(jié)下了死仇。

且不提這些讓人啼笑皆非的流，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他的目的為何？

實恰恰看起來十分正常的，才透『露』出一種不正常，所以這背后肯定還有人。

如果是齊永寧做的，他求的是什么？之前他自妻子一再接觸顧玉汝薄春山，經(jīng)過這次的事，恐怕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而且齊永寧也沒有那個能量，他一個北晉人，在南晉毫無根基，行走出入都有人跟著，他做不了這些。

李雅清自然也不可能，她是一個『婦』道人家，也許顧玉汝是不在意自被人議論，可她不可能不在意。

那是誰？

……

“安國公是兩朝老臣，還是先皇心腹，女又是皇后，當(dāng)年先皇駕崩，因他手下的京營掌控著十三城門，陛下才能有驚無險安然登基?？删I先是在潁州吃敗仗，又出了倭寇差點跑到應(yīng)天來的事，之后京營剿倭也是出師不利，不光受創(chuàng)嚴(yán)重，還元氣大傷，京營因此洗牌，安國公也卸下了京營指揮使的位置。

“我這些年在福建廣州，能感覺到有些人背后明顯有人，且多是應(yīng)天的世家權(quán)貴。對了，安國公還兼著中軍都督府左都督的差，五軍都督府這些年一直被陛下借著兵部打壓?！?

顧玉汝雖不知薄春山為何起這，但還是順著他的話道：“所以的意是，這些人的利益都因陛下或是，受到了極大的損失?！?

“我的背后還是陛下?！?

“也就是因為陛下的緣故，這些人的利益都受到侵害，他們從表面上看去似乎沒什么聯(lián)系，但侵害他們利益的都是同一個人。他們目前拿這個人沒辦法，就合伙拿來開刀？”

顧玉汝沒讓薄春山話，繼續(xù)道：“因為不光牽扯上了海上貿(mào)易的事，這些年因四處開市，損害了朝中不少人的利益，偏偏他們又無法『插』手進(jìn)去，早已積怨已久，這次被召回應(yīng)天，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些人暗中使勁，調(diào)回來做閑差，空出那兩個位置，偏偏陛下雖召了回來，卻未讓卸任。

“不光如此，以皇后、安國公為首的一脈，他們由于被陛下打壓太久，急于翻身，所以拉攏朝臣向陛下施壓。他們很清楚后宮前朝的關(guān)系，所以與在后宮做無用功，不如從前朝下手，這樣才能治標(biāo)治，偏偏他們看中了，覺得分量夠，而我們沒給他們面子。

“還有五軍都督府兵部的恩怨，陛下打壓的那些權(quán)貴。這些事加在一起，讓四面受敵，群敵環(huán)伺，他們也許都不是主謀，但一人推上一，就足夠今天這些流傳得甚囂塵上，所以與是有人害我們，不如是有很多人害我們?！?

薄春山『露』出贊賞的目光，忍不住道：“汝，真是我肚子里的……”

剩下那兩個字在她的瞋目下，自動消音。

他一開口就扯到了安國公身上，是問題往深處剖析，沒到她自就明白了，還這一切都串了上。

“那也不對，他們這么做有什么好處？”顧玉汝皺眉道。

人做事都有目的，可用這種近乎荒誕的流來害人？這些流蜚語自不在意，任何人都沒辦法傷害到身，且他們能從中得到什么利益？

不能害出結(jié)果，又得不到任何好處，難道就是故意惡心一下人？

不，不對。

兩人目光相對。

“應(yīng)該還有后續(xù)！”

可還有什么下文？

兩人的眉再度皺起，都沒明白這中的點。

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能有什么用？若是傳齊永寧薄春山關(guān)系很好，恐怕薄春山顧玉汝還真忌憚一二，但是傳兩人有恩怨有仇？

有個法在顧玉汝腦中閃了一下，但她再去抓卻抓不到，了半天也沒到那靈光一閃到底是什么，能暫時作罷。

不過下文很快就來了。

一日，夫妻二人都不在府上，有大理寺的人帶著人上了門，以接到密報為由，薄春山疑似北晉有所勾結(jié)，搜了他的書房，從他書房里搜出了封書信。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