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主老頭兒的煉丹好心情完全被自己那大聲嚷嚷的黑臉徒弟給予敗壞,所以怒氣沖沖地又瞪著眼睛看了看同時翻倒在地上的二人。
只見他自己的徒弟一只手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灰飛煙滅,而皮膚上布滿了被滾燙之物灼燒后留下的清亮大水泡!
另一個,是新來的藥田小廝,雖然衣服上也有燒痕,但不見真正的皮肉之傷,只看到她蜷縮著身子在地上嚇得發(fā)抖而已。
看到這一幕的藥院丹主頓時更加憤怒!
自己雖然丟柴火是在泄憤,但也沒想著要把自己的徒弟給砸成重傷,為毛現(xiàn)在受傷的是他的弟子,而這個不值一提的外人卻毫發(fā)無損?
“你這小畜生,居然讓我弟子受傷!”
憤怒之余,藥院丹主立即指著妖嬈的鼻子,很不要臉地破口大罵起來!
要說藥師這個特殊的職業(yè),的確是初元大陸上被各種勢力極力拉攏的對象,所以縱然藥師的戰(zhàn)力都不高強,但是見到一般召喚師不需要客意禮讓,因為有大量的強者們供著捧著,順帶也養(yǎng)成了許多藥師專橫跋扈的脾氣。
不過脾氣再差的,也沒有聽說過自己下了狠手卻把錯誤推到一旁與錯誤毫不相干的人身上的事,竟把黑臉弟子的傷都怪在了妖嬈的頭上。
這丹主狂獰又暴虐,已經(jīng)到了一個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妖嬈瞪圓了眼睛,看著那對自己發(fā)飆的丹主,再次感嘆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看來老莫就是這樣被這瘋子給砸傷的,百聞不如一見,第二峰丹主果然瘋得不正常?!?
妖嬈的眼底流淌著幽幽的暗光。
可是那正在氣頭上的丹主完全感覺不到妖嬈臉色的變化,依舊口無遮攔地把妖嬈的十八代神宗都問候了一通,卻只字也不提到底是哪個瘋子把罪惡的柴火從窗內丟出來傷到人的起因。
聽著這狂獰丹主的唾罵,就連那傷了手臂的黑臉藥院弟子都不敢再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嚎叫,只是抱著自己被燙熟的胳膊,一臉扭曲地蹲在院子的角落里,憤憤地瞪著妖嬈呲牙。
八成這個變態(tài)也在委屈,為什么不是這藥田里的雜役受傷?偏偏是自己倒霉擋了她的禍!
人之無恥,就在于他們的思維完全與正常人不在同一條線上。
“好了!都是你這小畜生惹出來的禍事!”
狂獰的丹主好似在對自己的長篇謾罵做出總結:“現(xiàn)在老夫唯一的一個弟子已經(jīng)受傷了,那老夫今日的丹藥要是煉不完,被封山尊者責備,那你這低賤的丫頭就得給老夫扒了衣服當柴燒!”
指著自己沖出來的那間房間內還在火上架著的一枚巨鼎,囂張的丹主老頭向妖嬈噴著口水。
妖嬈遠遠看了一眼,透過敞開的門與破碎的窗,她的確看到了一鼎正在進行著高溫萃取藥汁的大鼎。
鼎下的爐火,由帶著火屬性的紅血杉木燃起,這種同樣帶著藥力的木柴,能為鼎中藥丹附加一些猛烈的藥性。
而只有這種火屬性杉木柴火,才能一棍子把那黑臉的藥院弟子手臂都瞬間燒成熟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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