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妖嬈目光那么清澈地瞪著他,他幾乎都要撲上前來這里摸摸那里摸摸。
“笨蛋,我怎么可能有事?”
妖嬈一撩長發(fā),讓人吐血地得瑟道。
她涂身上的是假血,微弱的氣息也是假裝,就算這樣還會被人不斷質(zhì)疑,可想而知如果她一塵不染地回歸肯定會被四宗長老當奸細審判至死的下場。
不過也正因為這樣的裝扮,連應天情都被騙過。
她輕輕以靈氣震著自己的身體,那些附著于身的泥土血跡立即紛揚散去,額頭皎潔如月,皓齒明蛑,靈氣四溢,頓時恢復那美得讓人屏住呼吸的身姿。
“噗!你……這個女騙子!”
應天情眼睛淌血,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看到妖嬈沒事,他心里的大石頭卻突然落下,身體內(nèi)涌起一股說不清的輕松愉悅。所以一邊皺著眉頭,他一邊忍不住笑出聲來。
空氣中混亂的戾氣瞬間歸于平靜。
應天情佯裝要拍裝可憐的妖嬈一巴掌,害他這么擔心,但是嘴上卻在埋怨:“你不應該攔我把那黃雄殺了,他當眾羞辱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一邊責備,應天情一面尋思著要不要返回人群里把黃雄送葬送個徹底。
妖嬈聽到應天情的怒語,頓時有氣無力地抬了抬眼皮。
“你以為我是可憐那垃圾才讓你收手?哈哈哈哈……拜托應大公子,那你也把我想得太純良了。”
妖嬈殷紅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
“落井下石,隨那第二峰長老作踐本姑娘的螻蟻,隨便什么時候一刀咔嚓了就是,我并不惜那些垃圾的性命。”
妖嬈此笑完全不是玩笑,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嗜血與無情。她說得出,便一定做得到,只是剛才她又為什么要阻止應天情一鼓作氣把黃雄的脖子扭斷呢?
應天情有些疑惑地盯著妖嬈,不知道為什么此時心中亦升起一股繁雜的感覺,明明妖嬈就站在眼前,他與她的距離……突然越來越遠。
“應天情,我說過,不需要你給我做什么,包括殺人。”
果然如應天情的第六感。妖嬈接下來的聲音越來越冷淡。
原來不讓應天情動手,只是不想承他的情!
這一切與那黃雄該不該死沒有半點關系。
泠都嗅到了空氣中冰涼的氣息,只是他不明白妖嬈為什么突然用這樣的表情面對苦苦等她這么久又竭盡全力呵護她的應天情。
有些冷血喂!
應天情尷尬地杵在原地。靜靜看著妖嬈與泠離開自己的視線。
“阿九,你防衛(wèi)過當了?!?
走到應天情聽不到的地方,泠都忍不住蹙眉,以師兄的語氣勸慰著妖嬈。
“師兄覺得應天情雖然對你有男女之情,但不是那種會破壞你跟你那赤發(fā)男子感情的人。他只是想比朋友更多一點的關心你,你沉默地接受,不去刺激他,等他有一天找到真正屬于自己的女子,你們之間的關系也會自然平和下來?!?
應天情那慘兮兮的臉,讓泠都有些心酸。
“哼?平和?”
妖嬈猙獰地一笑。
“我不需要平和,二師兄,你不會以為我來神宗,只是鬧著玩的吧?”
“阿九……”泠突然被妖嬈這意味深重的冷笑駭住了。
被她這樣提醒,泠才驀然回過神來。
已經(jīng)習慣了有阿九的符山,他差點忘記眼前這個貌似純良的女子,還是一直被上四宗追尋的“魔女”!
雖然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但冥冥中泠有了一種預感,阿九要做的事……必定是神宗不愿意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