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司徒醉芙這個人,的確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雖然在上四宗的核心弟子里她的實(shí)力算不得最強(qiáng),但也只有星月圣地一派在司徒醉芙出生之日就將她定為圣地內(nèi)最尊貴的圣女大人。根本不像應(yīng)天情等人,雖然為后選人,也依舊要在同輩中進(jìn)行各種嚴(yán)苛的考驗(yàn)。
但是奇怪的是星月圣地上下卻并沒有人因?yàn)檫@件事而不服氣,自打司徒醉芙出生起就一直百般呵護(hù),這也是為什么她性格任性,口無遮攔的直接原因。就連她差點(diǎn)毒死應(yīng)天情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也不過只是受受罰面面壁而已。要是換了別人,只怕早就被削得只剩下皮了。
看到妖嬈居然為自己說話,應(yīng)天情好不開心。居然難得地在司徒醉芙面前露出他迷人的笑意。
“司徒妹妹,一會兒再見。”說罷,應(yīng)天情拉著妖嬈與泠又向別處走去。
誰想放下妖嬈與司徒醉芙這種母老虎話說?被門夾了腦袋他也不會這樣干!
“慢著!”
司徒醉芙又是一聲野蠻的吼叫。
“還有什么事?”應(yīng)天情頓時皺起眉頭,覺得司徒醉芙實(shí)在是太難纏了。
“你是誰?”
不過這次司徒姑娘的注意力顯然不在應(yīng)天情身上,而是突然拉住了泠的衣袖,瞪大了眼睛問道。
冷不丁地被一個女人揪著衣服,泠很是不爽,厭惡地瞇著眼睛狠狠瞪了司徒醉芙一眼,而后無情地推開了她的手。
“無名小卒,不足掛齒。”泠此時的表情仿佛比應(yīng)天情更排斥司徒醉芙,四周的空氣都瞬間結(jié)冰。
這下司徒醉芙更委屈了,她明明這次是真的什么都沒說好不好?
“我覺得……你像一個人……”
吞著口水,這星月圣地的一宗圣女以平生最小心翼翼的心情對泠說道,只可惜話還沒有說一半就被泠無情地打斷。
“廢話,我不像人?還像鬼啊!”
狗血的反問,鄙夷的白眼,泠直接轉(zhuǎn)背給了石化中的司徒醉芙一個決絕的背影。
“噗!”
氣得這尊貴的圣女大人七竅冒煙!太惡劣了!
“不對!我一定認(rèn)識你!你是誰?”
就算被無情打擊,司徒醉芙的目光依舊追隨著泠的身影!
她在心中不斷回想。但是無論怎么努力,也無法把他與腦海里的任何一段記憶重疊。
“二師兄……你好像反應(yīng)過激了一點(diǎn)吧?”
妖嬈隨口問了一句,但卻令泠頓時狠狠地在袖口里捏著拳頭。
“師尊啊,你害死我了,明知道我最討厭魔戰(zhàn),最最最討厭司徒家的人了!”在心中暗嘆,泠皺著鼻子,像是吃了臭水溝里的爛泥一樣惡心。
而就在神宗,星月圣地,昆山宗的弟子們相互熟絡(luò)之際,那陡峭的天門山峭壁上突然回響起洪亮而渾厚的鐘聲。
咚……
一聲鐘響,頓時猶如一股蒼茫之風(fēng)撞擊入人的胸膛,在五臟六腹中回轉(zhuǎn)一圈,帶走所有的疲憊,讓人瞬間精神振奮起來。
“是天門迎客鐘!”
不知道誰高呼了一聲,三個門派的弟子們頓時停下交流,紛紛抬頭眺望陡峭的崖壁。
只見空氣一陣扭曲。數(shù)道人影頓時從天門山上一躍而出,踏著飛獅翼虎從天而降。那黑壓壓的陣勢于恍然間遮蔽了日光。
“歡迎神宗,星月圣地,昆山宗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來我天門做客!”
一聲中氣十足的喝聲在天空回響!在連綿不斷敲響的迎客鐘聲中顯得余音不斷,悠長有力!
妖嬈抬頭看。
一位健壯的年輕男子站在天門宗迎客隊(duì)伍的最前方,衣服樸素,渾身上下找不出半點(diǎn)絲綢錦帛,但依舊從頭到腳張顯出一股無法遮掩的強(qiáng)者之氣。
這男子肌肉緊致,皮膚黝黑,頭發(fā)與眼眸異常烏黑,遠(yuǎn)遠(yuǎn)看去猶如敏捷的豹子一般,讓人一眼就放不開視線。
“此人名為天河,是天門宗內(nèi)有名的人物?!贝藭r的應(yīng)天情又站在妖嬈身邊介紹起來??磥硭麑Ω鱾€宗門與自己水平相當(dāng)?shù)膶κ侄剂巳糁刚啤?
“請神宗貴客們隨我項(xiàng)雅師妹到天澗閣休息,星月圣地的貴客隨……,昆山的貴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