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應天情回頭,遠方月下的樹梢上已經無聲而來一黑衣男子,此男子面如冰霜,腰插玉簫,冷眼邪獰。明明是熟悉的臉,此時卻看上去陌生得很!
夜風徐徐,只有這黑衣男子所在之處止風不動,他腳下的樹枝如承無物般沒有因為他的體重而發(fā)生半點彎折。
如果不是對方有意讓自己窺見,應天情只怕自己并不能在第一時間察覺他的到來!
泠平靜地站在樹梢上,幽幽地盯著應天情。
“原來是他!那個夜夜在符山之內與我爭峰的氣息!”
應天情一陣駭然,在心中大呼符山的妖孽們都太會坑人!符山的隱藏高手怎么會是那符力很差,階幻更差的老二呢?
一個比一個猛,卻裝得一個比一個弱,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不過這分震撼,他卻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頰上。
“我家阿九去哪里了?”
泠手里提著一只可憐兮兮的炸毛小雞,在應天情眼前晃來晃去。
應天情定睛一看,炸毛小雞的脖子上赫然掛著一枚神宗符山的令牌!
令牌上的“玉”字簡直戳瞎人眼!
應天情立即掉下一頭黑線!
合得是妖嬈那妖孽一早就想好她的退路,在前往魔域時便把記錄她行宗的宗門令牌掛在了自己的幻獸身上放逐千里,而后她想去哪里都無人能尋!
……或者說獵寶之事結束后她想回神宗,也能完美地交代自己為何雖與林宗同行,但為什么并沒有像林宗一樣遭遇奪命變故!
因為代表著她所在方位的宗門令牌,一直沒有與林宗同行!
“你是符山二弟子?叫什么名字來著?”
應天情頓時一把操起暈厥中的藍破魔,直接奔著泠而去。他急急對泠說道:“不管你是誰,不要把玉魑的宗令帶到這里來!”
宗令能記錄每個弟子行進的路線,所以他與藍破魔在離開自己的駐地時,并沒有攜帶宗門令牌。
看到眼前凌亂的戰(zhàn)場,還有橫尸于地的第二峰弟子長老,聰明如廝的泠也頓時覺得不妙。不過面對急切的應天情,泠還是冷淡地撇了撇嘴,而后翻著白眼說道:“你以為我是傻的啊?阿九把鳥放出來掛令牌,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哪里會來打亂?令牌里的宗絲,我早就抽出來還在魔域第十重天里掛著,只是帶著她的鳥來尋她罷了。”
泠的話頓時讓應天情心中更吃了一驚,知曉神宗令牌內宗絲存在的人并不多,何況還是能破除重重符紋,將宗絲抽出來的人!
“倒是你,不會是帶著我家阿九來殺人,然后又把她搞丟了吧?”
泠捏著小炸毛,一臉猙獰地對著應天情磨牙!他不明白,為何一地血腥而獨不見阿九身影?
“不是?!?
一提這個話題應天情就頓時感覺自己憋屈無比。“她并沒有跟我在一隊,而是一直與林宗同行。”
終于輪到應天情好好嚇唬泠一次了!
什么?
阿九原本是與第二峰弟子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