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天情緩緩張開眼。
“鐘師叔?!?
他的眼前赫然出現(xiàn)鐘林子的身影。
“天情啊,夜深露重,為何一直蹲在符山腳下,第一峰的靈氣,可比這里精純很多。”
鐘林子帶著一臉關(guān)切,誠懇地說道。
應(yīng)天情微微一笑,篤定了心中的想法,符山鎖山陣后,一直有一縷無法捕捉的神識數(shù)次飄過他的身側(cè)。
他原本以為符山之底蘊,最強不過是鐘林子老頭的攻符,但如此一來,只怕山中還有高人,那不是妖嬈的氣息,也不像鐘林子本人。不知道是誰,反正他有與自己一較高下的資本!
“鐘師叔,天情很喜歡符山的山水,所以天天借您寶地修煉,師叔沒什么意見吧?”
應(yīng)天情無恥地笑著。
“何況當日師叔與王師叔極力勸我回歸宗門,甚至許諾滿足我任何你們能達到的要求。那我現(xiàn)在的要求就是借符山腳下河床巨石一用,而且希望鐘師叔對我夜夜前來一事對我?guī)熥疬€有神宗眾人保持沉默。您看這樣可好?”
應(yīng)天情歪著頭,語氣是詢問,態(tài)度是溫和,但目光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橫。
呃……
鐘林子被應(yīng)天情的話噎到了。
其實應(yīng)天情這要求低得很,莫說符山腳下一塊石,就算是符山頂上幾畝寶地,應(yīng)天情想要也可以直接要?。?
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一塊石頭的問題,而是有些東西,他身為符山首座,必須要問清楚的事!
“天情,我家玉魑單純得很,你不要傷她的心,今日已經(jīng)不再是七日之期,而是半月。別再糾纏她,她不是你的菜。”
“不要斗一時義氣,非要讓她沉溺而后心碎,她是老夫的小徒兒,老夫不想看到她心碎哭泣?!?
“你……你要不……放過她?”
鐘林老頭此時表現(xiàn)出無辜老頭可憐兮兮央求土匪頭子不要帶走自家孫女的那種苦大仇深之情。
噗!
聽著鐘林老頭那弱弱商量的語氣,應(yīng)天情憋屈得直想擂地。
“師叔……你見過我什么時候過了七天還這么鍥而不舍?”應(yīng)天情顫抖地反問道。
“嗯嗯,我懂的,我懂的,但是……什么?!”
鐘林老頭先是應(yīng)付式地點頭附和,但是一細細咀嚼應(yīng)天情的回答,頓時驚恐地大叫起來!
他以一種看到鬼魅的驚悚表情瞪著一臉苦樣的應(yīng)天情。而后者給與他了肯定的點頭,證實他心中所想。
“鐘師叔,我這次是認真的。”應(yīng)天情無奈地嘆著氣。
一方面,他需要一個名正順夜夜緊防妖嬈溜出符山的理由,另一方面,有些東西憋在心里,與像爺爺一樣的鐘林老頭說說,心里也舒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