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把手中上品武技之書記載的東西先記在了腦海里,而后對著應天情一拋。她并沒有細細品味武技中的內容,而是轉移話題指著藏書閣的第二層。貌似隨意地對應天情問道:“應師兄剛才說可以帶我上樓,那么現在我想上樓看看,不知道師兄能不能帶路呢?”
喔?
應天情雙眸一縮,沒有想到妖嬈居然提出了一個這樣的要求。
他一直在揣測她挖空心思進入神宗的目的,特別是他訊問王戟老頭之后了解到王戟老頭,鐘林老頭與妖嬈結識的過程,知道這丫頭一定沒安好心,就連那兩個老江湖都被她純真無辜的一面給忽悠了。但他打破頭也想不出妖嬈來神宗的目的。
要是她想依靠宗門底蘊助自己晉升天人,這個過程對一個小符師而太渺茫漫長。
要是她想來殺人……那這七天已經足以令她完成對某個仇人的暗殺。
要是她想來搗亂?這一地的符書仿佛與任何陰謀陽謀都掛不上關系。
難道她就是來看書的?
應天情看著妖嬈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頓時迷茫了。
“妖嬈呵,如果只是想看書,莫說第二層,就連第七層,我也能帶你去,只不過……你的要求……只有這些嗎?”
應天情好奇地看向妖嬈清澈的眼底,在她那明媚的眼眸內找不到任何陰霾,于是他心微微漏了一拍,忍不住伸手將她額前碎發(fā)捻到耳后,而后很有氣勢地站起來,輕輕地說道。
“來,跟著師兄走?!?
妖嬈從藏書閣走出來,已經到了夕陽下落的傍晚時分。
應天情帶她在藏書閣二層看了一日的書,她不過還是閱覽符書與神宗紀年史。
血十三叱咤風云的年代距今已經很久遠,而且那段正面記錄他“偉業(yè)”的歷史自然不會那么輕易呈現在尋常歷史古籍里。
但妖嬈相信,一定會有側面記載當年血十三君臨天下場面的野史存在,眾口悠悠,當時的掌權者不可能絕對抹殺歷史的存在,只要她能找到更多的只片語,將那些細微末節(jié)串聯(lián)起來,一定能把一切真實還原。
日光還在地平線上散發(fā)出它今日最后一絲余暉。而清冷皎潔的月光卻已經孤單地低懸于蒼白的穹窿之下。
雖然在回符山的路上突然冒出了許多對她指指點點遠遠觀望的神宗弟子,不過礙于應頭牌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也沒有見到不長眼前沖到面前擠眉弄眼。
“應師兄……你這樣我很麻煩的啊。”
妖嬈在看書的時候只覺得能認識特權在手的應頭牌真是自己八輩子修的福氣,那些見她宗門令低級本想阻攔的管事們一看到應天情那睨著眼兒的表情,立即都對她訕笑著彎腰退下。
看書時還不時有新鮮的水果直接送到手邊……
這就是第一峰內門尊貴弟子的奢華待遇呵!
只不過出了門,妖嬈嘴角上掛著的笑意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就頓時感覺到無數或冷颼颼,或炙熱如火的目光向自己的背脊狠狠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