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之一的巍峨高墻連同它的門拱高塔與箭樓在巨大的爆破聲中立即坍塌,仿佛脆弱得猶如而那坍塌的余力甚至還波及了周圍兩座大門內(nèi)弟子的身體,令他們悉數(shù)一臉驚嚇地被震倒在地!
不得了??!
東陸最有頭有臉的流云殿大派,在新晉太上長老壽宴歡慶期……被人砸場子了啊啊啊?。?
所有鎮(zhèn)守山門的弟子目若呆雞,幾乎要在這一刻把自己畢生的驚訝用盡!太不可思議了!
在他們的想象里,如果哪年哪月在千萬分之一的千萬分之一概率中出現(xiàn)一個不長眼來挑釁他們流云殿尊嚴的鼠輩,他們一定要用自己蔑視的目光狠狠地戳死他,然后讓他淹死在嘲笑的唾沫下!
可是此時,在幾乎絕對不可能發(fā)生這種瘋狂事件的情況下,居然真的有人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醞釀自己那訓練有素的高傲態(tài)度前將大門一掌轟塌。這些流云殿外門弟子心中原本從來都不可能被撼動的信念猛地一抖!
心中曾經(jīng)的流云殿,是銅墻鐵壁牢不可破的靈魂圣地!這里的樹要比別處高大,這里的草比別處更加繁茂,這里的月亮是最圓的,這里的守山之門亙古不塌!
但這種完滿感卻在此刻完全潰成脆弱的黃沙!
原來被喻為牢不可破之門,在強者的烈火之威下是如此不堪一擊,采自黃川秘境內(nèi)只能以天階幻器鑿刻的門磚好像是市井小攤上已經(jīng)不新鮮的豆腐渣,風吹過,也會自行裂成兩半。
石化中的眾人甚至沒有一個還記得拉響敵襲警鐘。
咦?
其實不需要警鐘,坐在流云殿總壇最高處正飲酒作樂的云玉子太上長老突然皺了皺眉頭,伸到口邊的酒也頓了頓,沒有送入喉。
與他一樣反應(yīng)的還有十一位與云玉子實力相當甚至更強的流云長上長老們!因為這些強者已經(jīng)強大到足以把自己的神識擴散到整個流云總壇上空。
“是哪里來的小小鼠輩?”
云鵬子小聲地嘟嚷了一句,但是因為在洪荒秘境中的失利,令他在太上長老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因為四十多年前進入洪荒秘境的弟子們都在額頭留下了他的精神烙印,而當年他居然沒有看出姬天白的狼子野心,甚至默許那魔族奸細殺掉度善與其他弟子以奪十子第一席的地位。令流云殿損失慘重。所以現(xiàn)在無論他多么熱情,還是只有坐在最偏遠角落里的待遇。
其實云鵬子也是個倒霉鬼,要是換了別人,未必比他做得更好。但是偏偏被他撞在槍眼上,姬天白投敵,朝歌失蹤,這些大罪都不由分說地記在了他的頭上。原本天天精力充沛的云鵬子此時仿佛蒼老了百歲,整個人猶如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
眾太上長老自然懶得理他。但流云殿的現(xiàn)任圣王卻感覺到不妥,立即偏過頭來虛心請教云鵬子。
“師叔祖,發(fā)生什么事了?”流云圣王無法把自己的神識擴散到那么遠,自然沒有感覺到山門下的異變。
看到自己有表演的機會,云鵬子立即對這個平常與自己并不很親近的“圣王”師侄擠出一臉笑容。拍著他肩頭把自己看到的場景唾沫橫生地描述了一番……流云殿的守山之門……被人給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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