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冒犯你了,你能原諒我嗎?安琦臉紅著向他道歉,后悔自己干了這種蠢事。
以后這種事情,別做了。聶延鋒抬起頭,眼神清明而冷靜,仿佛那個吻,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也根本影響不了他的心。
安琦眼底暗暗劃過一抹失落,抽回了被他包扎好的手指,保證一句,好,我以后再不會冒犯你了。
聶延鋒眸光深沉的看她一眼,背起背包,朝她道,不爬了,回去吧!
安琦也知道自己的體能根本爬不上去的,她點點頭,好,回去。
說完,她剛想率先邁步離開,卻不想腳底踩到一塊不穩(wěn)的石塊。
她整個人不穩(wěn)的搖晃了一下,這時,一道大掌適時扣住她的肩膀,扶她站穩(wěn)。
安琦抬頭看向這個關(guān)心自己的男人,內(nèi)心是有些挫敗的,那個吻,對他來說,真得就像是空氣一樣,沒有一點兒感覺嗎?
聶延鋒松開了她的肩膀,卻把手掌遞給她,我牽著你。
安琦看著伸來的寬厚大掌,她的內(nèi)心有些晃惚,明明這個男人總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她,會在乎她受不受傷。
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的行為,很容易讓女生誤會嗎?
誤以為他有些喜歡她,但實質(zhì)上,他所做這一切,和他的私人感情沒有一絲關(guān)系。
不用,謝謝。安琦微笑了一下,聲音突然客氣起來。
她大踏往回路的方向走,那纖細(xì)又筆挺的背影里,似乎隱藏著一股力量。
聶延鋒復(fù)雜的看著她的背影怔了幾秒,長腿邁步跟上。
上山容易下山難,特別是這種陡峭的石頭山坡,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到松懈的石塊,就連周邊可依攀的樹苗,都長得很細(xì)小。
聶延鋒走在安琦的前面,每到一處較陡的地方,他都會站在能保護(hù)到她的距離。
此刻,安琦正揪著一根小樹苗,原以為這根小樹可以支撐著她往下找到踩踏的石頭,哪知道樹枝扎根不深,直接被她連根拔起,而她整個人往后倒去。
啊…
聶延鋒幾乎在同一時間,伸手接住了她往下倒的身子,安琦整個人安穩(wěn)的跌進(jìn)他的胸膛里,她的手本能的抱緊了他的腰身。
安琦趴在男人的懷里,一張小臉還有驚嚇未消的余悸,她有些累了,將臉蛋擱在男人寬厚的胸膛上,合起了眼,享受片刻的休息。
聶延鋒沒有推開她,他看著她閉著眼睛,小臉泛紅,額際還有晶瑩的汗珠在冒著,他也放松了身軀,由著她依靠休息一會兒。
安琦查覺這一點,嘴角彎起甜蜜的笑意來。
四周,山風(fēng)吹過,太陽在頭頂照射著,暖融之極,一切的景物,都泡在了陽光的濾鏡之下,顯得美好之極。
安琦聽到了男人的心跳聲,一聲一聲如同擊鼓,她的心跳也不由自控的加速起來。
聶隊長,是不是任何一個被你保護(hù)的目標(biāo),你都會如此盡心盡責(zé)的保護(hù),也就是說,如果你這次保護(hù)得不是我,是另一個女孩,你一樣對她這么好嗎?安琦一邊說,一邊抬頭看他。
聶延鋒低下頭,目光沉熾,透著一種深不見底的光芒。
安琦眨了眨眼,望著他的目光繼續(xù)道,把你的浴室借給她,任由她在你的房間里隨便進(jìn)出享用,會在她受傷的時候背她,會在任何她需要保護(hù)的時候,全身心的保護(hù)她,就像現(xiàn)在,她抱著你,你也會緊緊的抱住她,你會嗎?
安琦也不知道為什么,說著說著,眼眸里泛起了一絲濕潤,她低下頭,有些窘迫的避開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