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國長嘆一聲,說他得罪的人,他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
我一時間啞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不過也是,能住得上這么豪華別墅的大老板,肯定與很多人都有利益糾葛。
我也就沒好再問。
只能先把手里的事情,先處理妥當(dāng)再說。
來到楚悅臥室。
楚悅睡得很香,呼吸均勻,嘴角還揚(yáng)起了一絲微笑。
看樣子,是做了個好夢。
我沒有浪費(fèi)時間,開始在屋子里尋找我要找的東西。
張有國看到自己女兒睡得香甜,也很是高興。
來到床頭,輕輕撫摸楚悅的額頭,滿是慈祥和憐愛。
嘴里還更咽道:
“悅悅這孩子,從小就受苦。
剛創(chuàng)業(yè)那會兒,我被債主追債,只能東躲西藏。
只能讓悅悅她媽,帶她去偏遠(yuǎn)的地方讀書。
后來生活條件好了,她媽媽又被競爭企業(yè)雇兇殺害。
后來我每天忙著工作,脾氣也變得不好。
很少陪她,小時候還長期兇她。
可這丫頭,從來都沒怨過我。
如今企業(yè)穩(wěn)定發(fā)展,我也明白了一切。
閨女才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唯一要對她好的人。
我想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讓她好。
但悅悅也很有上進(jìn)心。
放著辦公室不坐,偏偏頂著三十幾度的天氣,跑去外面發(fā)傳單,要從基層開始。
這么努力,這么孝順,這么好的孩子。
現(xiàn)在,卻被人害成這樣……”
說到最后幾個字,好似都是從張有國牙縫里擠出來的。
可見他心里此時多么憤怒。
聽到這話,我也算是大概明白了。
張楚悅為什么能和我讀一個鄉(xiāng)下的破學(xué)校。
也明白了,為啥我能在中藥市場,遇到她在發(fā)傳單。
原來他們家,還有這么一段起起落落的經(jīng)歷。
楚悅,也并沒有自身富貴,而成為溫室里的花朵……
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可依舊沒有找到師父口中的“惡馬纏蛇”這樣的雕刻。
我開始納悶兒了。
這別墅,都快找遍了,怎么還沒找著?
難道遺漏了什么?
想到這兒,我的目光突然鎖定到了楚悅床頭柜上,一尊木雕底座的初音手辦。
這初音手辦大約三十厘米高,非常精致。
底座是紅木底座,做成了彎月形,初音就坐在上面。
整個身體,都罩在玻璃框里。
現(xiàn)在整個房間,除了這天花板、楚悅躺的床,就是這手辦沒有檢查了。
我緩步來到床頭,拿起那個手辦玻璃盒。
很新,底部還有二維碼和出廠日期。
看時間,最近半個月才出的新貨。
這應(yīng)該是新買的,而且放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