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隔壁病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個中年婦女哭哭啼啼的,在收拾東西。
同時還不斷對話道:
“三姐,你說怎么回事兒?
爸的眼睛就是閉不上。
這都換了三套壽衣了,還穿不上。
給爸穿衣服的二哥,還把腦袋磕破了。
你說,是不是爸有什么未了心愿?。?
不讓我們給他穿壽衣?”
“應(yīng)該是壽衣做得太小了吧!
二哥已經(jīng)去買更大耳朵壽衣了。
別想那么多??!”
“……”
聽到她們的對話,我當(dāng)場便愣了一下。
腦海里,想到昨晚老人過世時,聽的那句很突兀的話。
所以我轉(zhuǎn)身望向兩個整理衣物的中年婦女道:
“二位大姐,打擾一下。
老爺子是不是有一套軍裝?”
在整理遺物的二位大姐聽到這話,紛紛抬起頭來。
有些狐疑的望著我。
那個較為年輕一點的婦女,打量了我?guī)籽郏?
“你是?”
并沒直接回答,只是開口道:
“如果有,你們試一試那套軍裝,或許就穿上了?!?
說完,我對著他們點點頭,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死者為大,我既然聽到了,現(xiàn)在傳個話而已。
至于他們聽不聽,做不做,我就管不了了。
我去洗了把臉,又去樓下買了點早餐,然后才回來。
等我回來的時候,那兩個中年婦女早已經(jīng)離開。
老莫也睡醒了。
情況比較穩(wěn)定,但骨折的位置,還是有些疼。
不過他說,相較昨晚,已經(jīng)好上了很多。
我倆一邊吃著早餐,一邊閑聊著昨晚的遭遇。
而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灰色中山裝,留著山羊胡子,手拿煙斗的老頭走了進(jìn)來。
我見有人進(jìn)來,抬頭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我?guī)煾浮?
立刻站了起來,有些驚訝道:
“師父,你怎么來了!”
我只告訴了師父,我在三院,并沒說我在哪兒病房。
沒想到這一大早,他竟然找來了。
“小秦,你情況怎么樣?”
“我沒事兒師父?!?
師父松了口氣兒:
“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說完,注意到了旁邊的莫廷。
上下打量了幾眼:
“這不是,老雜碎的徒弟嗎?”
聽到這話,我和莫廷都尷尬的愣了愣。
一時間竟不知道說啥。
可師父話音剛落不久,門口又響起一個聲音:
“我呸!就說今天怎么那么晦氣。原來是你這狗傻逼在罵老子。”
聽到這話,我和莫廷以及師父,紛紛扭頭望去。
發(fā)現(xiàn)病房里,又進(jìn)來一老頭。
這老頭也穿著一身黑色的中山裝,留著八字胡,腰間掛著一個黑色的酒葫蘆。
我一眼就認(rèn)出,這是萬壽堂掌柜唐林,也就是莫廷師父。
和我?guī)煾敢粯?,也是有真正本事的道長。
見到這兒,我心頭打鼓。
這二人可是對頭,這見了面,那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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