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看這架勢,今天這事兒,他是躲不掉了。
到了這種時候,廖寧反而平靜了下來,他知道如果自己堅持不跪,肯定要吃苦頭。
他硬著頭皮,咬著牙,眼神充滿怨毒,朝著楚塵下跪了。
“滾吧?!?
楚塵擺了擺手,像這種小角色,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若非廖寧此人睚眥必報,一個勁的擺譜,還動不動就拿楚云山的生死來威脅,楚塵原本也是懶得和他計較的。
要知道,醫(yī)者父母心,身為一名醫(yī)師,一不合就拿病者的生死來威脅病者的家屬,這種人,也配談醫(yī)德?
廖寧覺得是楚塵羞辱他。
而實際上,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廖寧起身就走,一語不發(fā),心中充滿了屈辱與怨毒。
“現(xiàn)在可以跟我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看到廖寧已經(jīng)走了,楚云山躺在床上,看了看楚山雄和楚塵說道。
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家人可是很久沒有這樣聚在一起了。
“你剛醒來,身體比較虛弱,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楚塵看向旁邊候著的婢女,道:“去拿紙筆來?!?
不一會兒,婢女就將紙筆拿來。
楚塵當即就寫了一個藥方,道:“以后就按照這個方子來,三個月后,你的身體就能恢復了?!?
當然了,后面的話,楚塵并沒有說。
那就是身體雖然恢復了,但心損對靈魂的損傷,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復的。
不過這個事情,楚塵打算等楚云山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了再說。
“行了,你們聊,我就先走了?!?
旋即,楚塵抬屁股就走。
雖然他的心里已經(jīng)認可了楚云山這個父親,但仍然還是有些不太自然,需要適應。
楚云山頓時有些錯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變了。
過去的那一年,楚塵向來都是膽小怯懦。
如今卻是頗有些雷厲風行的架勢,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似將一切盡掌于手中的從容。
而后,在楚山雄的講述中,楚云山這才知道,他昏迷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而這一切,他身為楚塵的父親,卻也是難以置信。
“連你也不知道嗎?”看到楚云山的表情,楚山雄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這個結(jié)果。
楚云山搖了搖頭,道:“自從跟著我回到家族后,塵兒他就沉默寡,每次被人欺辱打罵后,也是什么話都不說,非常的膽小怯懦。”
“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讓他發(fā)生如此大的變化,或許”
“或許什么?”楚山雄敏銳的抓到了楚云山話語中的猶豫。
“我也不確定?!背粕絿@了一口氣。
“跟塵兒的娘有關?”楚山雄眼睛瞇起,似乎猜到了什么。
當年楚云山修煉到丹元境后,便覺得在這青州城內(nèi),他很難再有更進一步的突破,因為他已經(jīng)是青州城的第一強者,沒有了可以與他抗衡的對手。
所以楚云山便選擇了外出歷練,一去就是十幾年。
后來楚云山回到楚家,卻已經(jīng)是失去了修為,成了一個廢人,同時還將十二歲的楚塵帶了回來。
當初楚山雄也是詢問過這里面的隱情。
楚云山雖然沒有多說,卻也隱約透露他修為被廢掉,與他的妻子有關。
顯然楚云山在外面闖蕩的十幾年,他結(jié)識了紅顏知己,并且還有了孩子,只是對方的來歷似乎不簡單,最終沒能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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