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巖尊主對此毫不避諱。
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他自然會將能說的,全部和盤托出。
眾人立刻集中了精神。
王巖尊主便將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仔細(xì)的講了一遍。
聽完,大廳之內(nèi)的眾人齊齊陷入沉默,眼中都是難掩震驚之色。
好一會兒,宗政澤玄才不可置信的問道:
“…王巖尊主,您是說,對方就藏在銅陵山下?而且…是千年前就存在的?!”
王巖尊主神色肅然。
“不錯。正是在我銅陵海最神圣莊嚴(yán)的地方——銅陵山!不瞞各位,我銅陵海雖然艱難保住,但是死傷慘重。對方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我們之前的預(yù)料!”
聽他這么說,眾人心中更加擔(dān)憂。
“按照您的說法,會不會水家和天炎山被那么輕易的滅門,也是因為對方早早就做了埋伏?”離恨天問道。
“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王巖尊主說著,搖頭一嘆。
“最可怕的是…那禍患是千年前,我銅陵海先祖將其鎮(zhèn)壓的。千年前,諸神之巔,的確發(fā)生過一件大事,鬧得血雨腥風(fēng)?!?
眾人不,但心中卻都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血天鼎?!卞E_墨沉聲說道。
王巖尊主點點頭。
“諸位,并非是我危聳聽,而是…這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水家和天炎山如今已經(jīng)徹底被毀,當(dāng)時到底是何等情形,已經(jīng)無從考證。但,就銅陵海而,的確是從內(nèi)部開始出現(xiàn)的問題。其他世家,雖然現(xiàn)在尚未遭殃,但…未必沒有問題?!?
“這也是我們最擔(dān)心的?!彪x恨天握緊椅子扶手,“對方已經(jīng)滅了十大世家之中的兩家,而我們現(xiàn)在卻還連對方到底是誰都不清楚。唯一知曉的,便是他們和血天鼎有關(guān)??筛嗟?,卻還是一無所知?!?
敵人在暗,自己在明,自然很是危險。
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神色憂慮。
“王巖尊主,您和那些人交過手,連您也不知道嗎?”赫連梟問道。
王巖尊主搖搖頭。
大家臉上紛紛露出失望之色,氣氛變得更加僵冷。
“關(guān)于這個,或許我們能為大家解答一二。”
正在此時,大廳之內(nèi)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所有人疑惑看去。
慕楓?
他要說什么?
難道…他知道一些什么?
慕楓頓了頓,平靜說道:
“在此之前,我曾經(jīng)被這個勢力的人困起來,長達(dá)幾年時間?!?
嘩!
此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因為太過震驚,大家一時間竟是不知該說什么。
慕楓的神色卻十分淡然,繼續(xù)道:
“如今諸神之巔,大家人心惶惶。我想,有些事情,是應(yīng)該盡早告訴大家。那個勢力的名字…”
“血魂教!”
…
洛族。
洛夕顏再次從洛神殿走出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
余輝照耀,天邊輝光燦爛,似是嫣紅的血,逐漸暈染開來。
她微微蹙眉。
最近,她在洛神殿之中待得時間,真是越發(fā)的長了…
雖然她很是不喜,不過,看在實力不斷上升的份上,便暫且將這些忽略不計。
不遠(yuǎn)處,正有人在等待著她,似是有些焦急。
洛夕顏蓮步輕移,走了過去。
“淳西山那邊,都聚齊了?”
她的聲音分明很輕,像是在問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然而聽到這話的人,卻感覺到心底涌出深深的恐懼。
“回稟神女,淳西山在半日前,就已經(jīng)封閉結(jié)界,想來應(yīng)該是都匯聚到一起了?!?
洛夕顏似是笑了笑,神色卻極冷。
“這樣啊…可是,沒有我們洛族,怎么能算是完全?”
旁邊的人不敢說話,渾身戰(zhàn)栗。
所有世家都接到了消息,唯獨他們沒有,這不是擺明了針對?
一開始還好,可是自從知道西疆域邪君府的慕清瀾也被邀請了之后,神女的脾氣,似乎就變得糟糕了許多。
這段時間,她已懲戒了太多人。
洛夕顏回頭看了洛神殿一眼。
“傳令下去,族中眾人,立刻準(zhǔn)備。隨我一同前往淳西山!”
“神女?。窟@——請您三思??!洛山和淳西山相隔極遠(yuǎn),咱們?nèi)チ烁静徽純?yōu)勢,何況那邊還有那么多——”
洛夕顏卻笑了起來。
“本來我對這事情沒興趣,若是請我,我未必會答應(yīng)。不過,如今他們沒有請我,我卻是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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