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搞錯!
“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們是這所謂的血魂教?!蓖鯉r尊主說著,環(huán)視一圈,神色凝重,長嘆一聲,“我也沒想到,他們竟是躲在這銅陵山下…這么久!”
慕清瀾心中暗嘆。
其實,不只是王巖尊主,只怕這千年來,銅陵海的歷任族長,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師父,您剛才應該也看到了,天玨已碎。實際上,之前在銅陵殿之內(nèi),我見到了王之麟神主?!?
王巖尊主猛然一驚:
“先祖?!”
慕清瀾頷首:
“那其實只是前輩留下的一道氣息,專門用來對抗他當年修煉的時候產(chǎn)生的戾氣。同時,也是用來鎮(zhèn)壓下面的這些東西?!?
慕清瀾簡單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王巖尊主聽得心情十分復雜,最終也只一聲嘆息。
“原來如此…”
這孽緣,竟真的是千年之前就結下了的。
“所以,天玨碎裂之后,你就用了這神靈珠,重新作為陣眼,將其鎮(zhèn)壓?”
慕清瀾講清楚之后,王巖尊主也就迅速將這些事情聯(lián)系了起來。
身為星陣師,他當然很容易就猜到了慕清瀾這么做的目的。
“我記得這神靈珠,乃是當初你及笄的時候,凌寒送你的…”
王巖尊主搖搖頭,有些疼惜。
“這東西對你而,可是意義重大,如今——”
慕清瀾笑了笑。
“如今能幫大家的忙,已經(jīng)是物盡其用。若是哥哥知曉,必定也會欣慰的?!?
王巖尊主看著慕清瀾臉上的笑,忍不住眼眶一熱。
這東西對慕清瀾而,有多么重要,隨便想想也知道。
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做出了選擇。
“銅陵海,這次當真是多虧了你們…”
王巖尊主忽然后退一步,雙手抱拳,鄭重的沖著三人彎腰行禮。
慕清瀾立刻上前,將他扶住。
“師父,徒兒可不敢受您如此大禮。再說,您是我?guī)煾福斖絻旱?,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一路以來,王巖尊主幫了她許多,連帶著整個銅陵海,也是在她孤苦無依的時候,成為了她的靠山。
如今做這些,在她心中,的確不算什么。
王巖尊主胸口似有什么在涌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拍了拍慕清瀾的手臂。
若是銅陵海今日被滅門,他也無顏面對眾位先祖了…
“師父,咱們還是先將他的問題查清楚。”
慕清瀾將話題轉(zhuǎn)移。
王巖尊主立刻道:
“對,對!應該先查這個!”
盡管他沒有下山,但是從山頂之上望去,是能看到銅陵海遠近的情況的。
所以,剛才那煉獄一般的情景,他也都看到清清楚楚。
他不敢去想短短時間之內(nèi),銅陵海到底死了多少人!
總之,一定要讓對方血債血償!
慕清瀾寬慰道:
“師父,您別著急。暫時還不是要他命的時候。等我問清楚了,再說這些不遲?!?
王巖尊主想起之前黑袍人的話,以及接連倒下的幾個長老,心中一寒,艱難的點點頭。
慕清瀾心中其實想要問的問題很多。
“當初你應該是被王之麟前輩鎮(zhèn)壓在這里的,你是故意為之?”
黑袍人冷嗤。
“都已經(jīng)那么久遠的事情了,誰還記得?”
慕清瀾眸光一冷。
“銅陵海族人的元脈被侵蝕,是你們做的吧?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問到這個,王巖尊主立刻渾身緊繃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瞪著他!
但黑袍人卻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開始挑釁。
“不如你來猜一猜?反正…你只要知道,比你們預想的,都要早就是了!”
慕清瀾挑眉: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殺了你,銅陵海的眾多族人,也會受到牽連?”
黑袍人這才驚覺慕清瀾下了套,立刻閉上了嘴巴。
先前他那么說,只是為了威脅慕清瀾。
但是現(xiàn)在,他知道這對自己而,是一個大麻煩。
因為慕清瀾肯定會因此而產(chǎn)生忌憚,從而選擇留下他的性命。
可如今他被鎮(zhèn)壓,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活著反而是危險更大。
教主那邊…可沒那么好應付!
見他這反應,慕清瀾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幾分底。
她的心情逐漸變得沉重。
這黑袍人所說,就算有所夸大,應該也有一部分內(nèi)容是真實的。
他的生死無所謂,但關鍵是,被牽涉到的銅陵海族人,該怎么辦?
他們元脈被侵蝕,應該和云熙與崇雙雙的情況有些相似。
可就算她能幫忙,這么多人,怎么幫的過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她甚至不能殺他,反而還要保證他活著。
這比殺了他還要困難許多。
“水家和天炎山被滅門,也是你們做的?”
黑袍人不語。
“千年前諸神之巔鬧得沸沸揚揚的血天鼎…也和你們脫不了關系吧?”
黑袍人閉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樣。
可慕清瀾心中已經(jīng)大概能確定了。
甚至,就連這個人,也是千年前血天鼎作祟的時候,一同出現(xiàn)的。
后來血天鼎看似被清理干凈,其實并沒有。
血魂教的人其實早已經(jīng)暗中潛伏到了各大世家!
水家和天炎山,應該也是因此才被快速殺盡。
里應外合,直接斬殺,毫無出路。
云翊忽然冷冷開了口:
“諸神之家十大世家,都有你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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