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鎮(zhèn)魂石魄也再次回到慕清瀾的體內(nèi)。
只是此時,眾人的視線,都放在了她手里的青銅鐘之上。
雖然那東西很小,但是剛才所展現(xiàn)出來的威力,卻是十分驚人!
元睿禮眼睛緊緊盯著慕清瀾,緩緩道:
“自然不是。只不過方才這青銅鐘有些異常,所以本族長才出手?!?
他堂堂元族族長,身份尊貴,實力超絕,有什么必要去和慕清瀾搶東西?
就算這青銅鐘真的是個寶貝,他也不至于做出這等丟人的事情來。
這個慕清瀾,說出這句話來,著實令人有些不喜。
慕清瀾璀然一笑,恍然:
“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元族長了!失敬!元族長心胸寬廣,想必不會和我計較這些吧?”
元睿禮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
慕清瀾…變臉未免也太快了點(diǎn)。
或許在旁人看倆,剛才她那一句話不過是調(diào)侃,但是他站在她的對面,二人對視,他看的清清楚楚。
慕清瀾在問那句話的時候,眼里可是沒有一點(diǎn)笑意,甚至…還隱隱有著一絲敵對和挑釁。
元睿禮一生叱咤風(fēng)云,閱人無數(shù),這點(diǎn)微妙的氣氛,還是能看出來的。
但他想來想去,也不知慕清瀾怎么莫名對自己會是這般態(tài)度。
尋常人想要討好他都沒機(jī)會,偏偏這個慕清瀾,卻似乎…
而此時,一轉(zhuǎn)眼,她又笑了起來,仿佛剛才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或許,是應(yīng)該要查一查這個慕清瀾的來歷…
元睿禮神色淡淡。
“無礙。這本就是你們的東西,只要不給大家造成麻煩即可。倒是本族長擔(dān)心過了?!?
說完,他便重新坐了下來。
眾人見此,也都不好多說什么。
慕清瀾笑著拱手。
“元族長當(dāng)真胸懷寬廣。”
元睿禮聽著這話,不知怎的,總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可具體的卻又說不出來。
慕清瀾又看向了元成和。
賽場上,常四長老和陸敏此時都已經(jīng)狼狽萬分的倒在地上,無法起身。
剛才那青銅鐘之上的沖擊力量太強(qiáng),直接將這兩人給掃了出去。
“哐當(dāng)”一聲,有什么東西落在了陸敏的身前。
卻是他那流火鬼箭。
此時那尖端的骷髏頭,已經(jīng)歪曲變形,顯然整個都已經(jīng)廢了。
在安靜的廣場上,這一聲,顯得格外清晰。
常四長老吐出一口血,身上的骨頭斷了好幾根,看起來十分凄慘。
但他的臉上,卻帶著幾分痛快之色。
“現(xiàn)在,可以判定比賽輸贏了吧?”
元成和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卻意味深長的看了常四長老一眼。
他拼死一斗,甚至不惜將自己的性命搭上…就為了這一場比賽。
這份忠心,令人欽佩,卻也令人忌憚。
因為常四長老并不是飄渺神宗里面唯一敢這樣做的人。
前面那個雪幽,其實也是如此。
他作為裁判,其實看的最為清楚。
飄渺神宗的這些人,似乎對慕清瀾,都有著非同尋常的忠誠。
這在其他的宗派之中,其實很少看到。
比如火云閣。
他們接連派出的這幾個人,實力都絲毫不差,但是最后卻都輸了。
歸根到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沒有拼命。
——萬神盛會說到底是一場比賽,而且這一輪乃是車輪賽,對很多人而,根本不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兩相對比,飄渺神宗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贏得這樣的局面,也就不奇怪了。
他沉默片刻,目光從常四長老和陸敏身上掃過。
毫無疑問,現(xiàn)在這兩人都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戰(zhàn)斗能力。
也就是說…
“飄渺神宗常四,對戰(zhàn)火云閣陸敏——平!”
平局!
又是平局!
原本安靜的人群,瞬間躁動起來!
一陣陣低低的議論聲,接連響起。
“竟然還是平局?我還以為陸敏贏定了呢!”
“誰說不是?先前那個常四的狀態(tài),分明不是很好。按理說,陸敏是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的。剛才差一點(diǎn)他就要贏了!可惜——”
“嗨,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這比賽就是這樣!沒看人家常四是拼了命的?我敢說,這會兒他身上的傷,比起陸敏還要嚴(yán)重!這么拼換來一個平局,也算值了!”
…
火云閣的人,臉上神色都不是很好。
本以為自己能輕松獲勝,可是現(xiàn)在呢?
飄渺神宗才下去兩個人,而他們已經(jīng)下去三個了!
簡直是丟人!
陸恒一手負(fù)于身后,拳頭緊握,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那種輕松自在的神色。
“我竟不知,原來你們的實力,不過如此。”
火云閣的眾人心里一顫,皆是低下了頭。
雖然這話難聽,可誰讓他們就是輸了呢?
別說陸恒了,就連他們自己都覺得臉上發(fā)燒!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片刻,終于有一人上前,勸道:
“閣主,您也別生氣。之前的情況,是我們沒有摸清他們的底細(xì)…但是接下來,我們絕對不會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