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瀾抬眸看去,便是看到那些玉牌之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剝落。
有淡淡的光,從那些玉牌之上發(fā)出。
這似乎,才是正常的清透潤澤的玉牌的顏色。
慕清瀾心中一定,緩緩走去。
她盯著那玉牌看了許久,而后抬手,輕輕覆蓋其上。
她閉上眼睛,元神內(nèi)視,便是可以看到那鎮(zhèn)魂石魄之上,忽然亮起了一個星點(diǎn)!
只有一點(diǎn)!
然而,慕清瀾耳邊,卻忽然聽到了一陣轟鳴之聲!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明亮清潤的光,瞬間映入眼中!
從她的手掌所覆蓋的那一塊玉牌開始,明亮的光,快速渲染開來!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鐘樓,便是被這耀眼的光徹底充斥!
無數(shù)玉牌,在這一刻被齊齊喚醒!明亮璀璨!
…
鐘樓之內(nèi)的情形,外面的人自然是覺察不到的。
那二人進(jìn)去的時候,已經(jīng)將門關(guān)緊,所以此時,連一道光都沒能滲透出來。
街道之上,依然是一片喧鬧,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誰也不知道,在這一刻,這個鐘樓已經(jīng)發(fā)生了驚天的變化!
唯有暗中的幾雙眼睛,盯著那鐘樓。
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過去,那在等待的幾人,也開始焦躁起來。
以往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但是從來都不會用超過一刻鐘的時間。今天這是怎么了?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半個時辰,可鐘樓的大門,依然沒有打開。
“松哥,他們這到底行不行?。慷家呀?jīng)這么久了,還沒出來!”
“急什么!那兩個人看起來似乎有點(diǎn)背景,說不定有什么難纏的元器呢!”
“可就算是這樣…那兩個人年紀(jì)也不過十幾歲,能厲害到哪兒去?松哥,不如咱們進(jìn)去看看吧?”
“看什么看!這本來就輪到他們兩個了,你上去湊什么熱鬧!難道是想立功,好爬到老子頭上?”
“不不!松哥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奇怪…您也知道,自從…死了之后,咱們的境況,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要是再發(fā)生點(diǎn)意外…指不定上面就…”
“呸!給老子閉上你的烏鴉嘴!那個姓封的——他自己沒能耐,死了連累咱們!以后別提他!好好看著!”
“哎哎!”
吵鬧聲逐漸小了下去,那被稱為松哥的男人卻是忽然感覺到了什么,皺著眉頭,拿出了一個白色的骨笛。
骨笛之上,忽然發(fā)出一道簫聲!
他神色猛然一變!
“不好!”
那鐘樓里面的是個硬點(diǎn)子!
他剛要沖出去,便是看到那鐘樓的大門,豁然打開!
一道頎長的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松哥下意識的縮了一下,然而隨后,卻發(fā)現(xiàn)那少年的眼神,忽然朝著自己看來!
松哥連忙轉(zhuǎn)開視線。
他分明掩飾的極好,可不知為何,那少年看過來的時候,他竟是感覺他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一般!
而且那眼神…分明帶著凜冽的殺意!
慕清瀾輕笑一聲,收回了視線,抬頭看向天空。
天色蔚藍(lán),萬里無云。
此時陽光正好,然而慕清瀾的眼前,那萬千玉牌齊齊閃爍的樣子,卻依然揮之不去。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
飄渺神宗…西靈院長,可真是給她留下了一個天大的寶藏啊…
不過,想來這天,也很快就要變了…
慕清瀾嘴角微微勾起。
此時,只怕是對她有所圖謀的人,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知道她在這里的消息了吧?
那么…她也應(yīng)該擺茶,準(zhǔn)備待客了!
…
邪君府。
一道人影,靜靜而坐。
暗沉的大殿之內(nèi),安靜無比,唯有棋子落下的聲音,格外清晰。
一盞燭火映出他的身影,舉著一枚棋子,久久未曾動作。
似乎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走,又像是還在想著其他的事情出了神。
許久,那修長的手指,終于將棋子放下。
啪。
良久,傳來一道笑聲。
“…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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