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鐘樓之中的玉牌會被人偷走,也似乎不是什么預(yù)料之外的事情。
可能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即便是弄走這東西也沒有什么意義,才得以讓剩下的能保存下來。
只是現(xiàn)在,的確也已經(jīng)帶著滿滿的滄桑感。
慕清瀾伸出手,在上面輕輕拂過。
她分明是沒有見過這些東西的,甚至也對飄渺神宗沒什么了解,可當(dāng)她站在這里,看到這些,卻是無法控制的從心底里涌出一股淡淡的悵惘。
這種情緒是很少有的,所以慕清瀾感到很是意外。
起伏不平的玉牌痕跡,從她指尖劃過,似乎也能想到當(dāng)年的盛況,對比現(xiàn)在的凄涼,的確是讓人心生感慨。
大概…還是因?yàn)槟擎?zhèn)魂石魄吧…
慕清瀾輕輕吐出一口氣。
四周一片黯淡,所鑲嵌的玉牌,何止成百上千?
然而如今,它們也只能這樣安靜沉寂的留在這里,黯淡無光,任由歲月侵蝕。
歐陽茉拍拍她的手。
慕清瀾唇角微微勾起。
“不知道這上面是什么場景,不如去看看?”
歐陽茉自然是同意的。
二人朝著那中間的樓梯走去。
然而走近之后,慕清瀾便是發(fā)覺那樓梯之上,竟是有著淡淡的威壓。
“呵…”
慕清瀾嘲諷一笑。
這結(jié)界,分明不是這鐘樓本身存在的,因?yàn)樗呀?jīng)從那上面感受到了一股極為不喜的陰沉的氣息。
難道…這就是那些人半個(gè)月來一次的秘密?
慕清瀾危險(xiǎn)的瞇起眸子,而后抬起了手——
“凌寒,真的要動這個(gè)結(jié)界嗎?”歐陽茉有些擔(dān)心的拉著她的手,“如果對方知道——”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
慕清瀾一聲清喝,便是毫不猶豫的落下一掌!
那樓梯周圍的結(jié)界,轟然破碎!
既然對方一直不肯出來,那不如她主動宣戰(zhàn)!
…
諸神之巔。
水家。
“什么?慕凌寒去了紅河城?”
水煙雨聽到這消息,立刻震驚的站起身。
“他怎么會去那里?!消息可是能確定?”
“回小姐的話,此事千真萬確。咱們的人,的確在紅河城見到他了,而且不只有他自己,他身邊還跟著一個(gè)十幾歲的女子,似乎…頗為親密?!?
水煙雨冷哼一聲。
“那肯定是歐陽茉。慕凌寒的膽子還真是夠大的,竟然這樣明目張膽的離開西靈學(xué)院,去哪兒不好,偏偏去了紅河城…哼,真是自找死路!”
下人看她心情似乎破好,也連忙殷勤的問道:“那…小姐,您看咱們要不要…”
水煙雨豎起手掌,冷笑:“現(xiàn)在反而不著急了。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在哪兒了,只要先派人盯著就行。他不會無緣無故去那兒的,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對了,他這段時(shí)間,沒和什么特別的人聯(lián)系嗎?”
“這個(gè)…這個(gè)倒是沒有。小姐,您也知道,他之前在西靈學(xué)院鬧出那么大的動靜…實(shí)在是不好接近…”
提到這個(gè),水煙雨就是一肚子的火,但也不能發(fā)泄出來,只能緊握成拳,鋒利的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掌心。
“誰知道他是見了什么鬼,竟然這么快突破了!”
她的臉上浮現(xiàn)片刻的猙獰:“既然知道他去了紅河城,那就——”
篤篤!
她的話尚未說完,門外就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大小姐?大小姐您在嗎?”
水煙雨一驚,連忙收斂了神色。
“誰?”
“大小姐,家主有請——”
水煙雨的心猛然一沉!
難道…她做的事情被父親知道了?
“大小姐,家主請您快一些,說有要事要和您商量。”
門外的人說話語氣十分客氣,和之前的樣子倒是大不相同。
須知這段時(shí)間,水煙雨被軟禁,族中的人都對她十分冷淡。
她心中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也只能起身。
“我知道了,這就來?!?
水煙雨一路上猜測了半天,然而到了之后,卻是被家主的一句話問蒙了。
“煙雨,你對那個(gè)慕凌寒,了解多少?快快說來!”
水煙雨一時(shí)茫然:“父親,您…您問他做什么?”
水家家主警覺的看了一圈,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
“煙雨,那個(gè)慕凌寒的身上,可是有著一件天大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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