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瀾很清楚,在回到這里之后,就意味著——他們要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了!
王巖尊主上前,慕清瀾緊隨其后,水船便是自動消失。
“都起來吧?!?
王巖尊主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
眾人這才應(yīng)了。
那些打量慕清瀾的目光,越發(fā)的熾熱。
因著之前王巖尊主的那一句話,已經(jīng)在島上傳開。
所以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幾百年從未收過徒弟的王巖尊主,這一次竟是帶了個不知名的徒弟回來!
銅陵海之內(nèi),無論上下,都曾經(jīng)有無數(shù)人苦苦勸過王巖尊主收徒,但是他從未答應(yīng)。
所以,猛然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后,眾人都十分驚異。
慕清瀾嘴角噙著淡笑,姿態(tài)從容。
她不需要說什么,只要往那里一站,便是天生的一派貴氣。
眾人看了一會兒之后,便開始暗自猜測,不知這少年,到底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有這樣的運氣,讓王巖尊主破了先例。
當(dāng)然,能讓那位看上的,必定天賦也不錯,就是不知道,比起族中的那幾個,到底如何了…
“王槐之怎么沒來?”
王巖尊主冷聲問道。
場中出現(xiàn)片刻的安靜。
很顯然,王巖尊主提到的這個人,在銅陵海地位不低。
一個中年男人拱了拱手,笑道:“回稟王巖尊主,王槐之尊主最近在閉關(guān),應(yīng)該不日就會出來。”
王巖腳步一頓。
“他不是一年前前剛剛出關(guān)么,怎么又閉關(guān)?”
那男人臉上難掩得意:“您有所不知,這一次和之前不太一樣,王槐之尊主進去,是抱著突破的心思的。想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修煉,這一次王槐之尊主應(yīng)該會順利突破呢?!?
王槐之在多年前已經(jīng)是尊主中期,若是再突破,便是尊主巔峰。
到時候,便是和王巖尊主一般的境界了。
但關(guān)鍵是,王槐之的年齡比起王巖,卻是小了許多的。
難怪這些人臉上都是難以掩飾的興奮。王槐之一旦突破出關(guān),話語權(quán)勢必會變得更強。
到時候…情況怕是會變得更加令人憂心啊…
王巖尊主心中閃過這些念頭,面上卻是不顯,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不錯。槐之雖然天賦一般,但是一直勤奮上進,而且機緣不錯,能這么快取得這樣的成績,很不錯了?!?
這話說的剛才還面帶得意的男人瞬間臉色一僵,而他身后的幾個人,表情也不是很好看了。
反觀王巖這邊的人,倒是都暗暗出了一口氣的樣子。
因為王巖就是有資格說這話!
即便是他離開銅陵海幾百年,但是放眼看去,王巖尊主依然是整個銅陵海之中,這百年間最天賦卓絕的幾個人之一!
而王槐之雖然出色,但是比起王巖,卻還是差了一些的。
何況,他本就是族中的長輩,以這樣教導(dǎo)晚輩的方式說話,誰也不能說什么。
那些人似乎也不愿意再說什么,都閉上了嘴。
哼,就讓這老家伙再囂張幾天!看看等到了家族大會之上,他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王巖尊主自然能猜到他們的心思,微微瞇了瞇眼睛,卻也沒有繼續(xù)深究。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和這些人一時意氣之爭。
慕清瀾跟在身后,倒是默默的將這些人的面容和反應(yīng)都記在了心中。
是敵是友,當(dāng)真是一眼便知。
經(jīng)過漫長的山道,慕清瀾路上也見到了不少正在修煉的人,他們見到王巖尊主之后,皆是恭敬行禮。
但是慕清瀾很快注意到,這里的氛圍似乎有些奇怪。
這些人似乎都有些緊張而且忙碌,而看到王巖尊主的時候,神色更是復(fù)雜。
這種感覺…很像是發(fā)生,或者即將發(fā)生什么麻煩一般。
慕清瀾倒是淡定自若,神色輕松,一點也沒有將那些盯著自己的眼神放在心上。
她知道自從他們上了這島,王巖尊主帶了一個徒弟回來的消息,便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銅陵海。
她甚至注意到一些人似乎是專門來看她的。
終于,慕清瀾看到了山峰之上的恢弘殿宇。
那里,想必就是銅陵海最莊嚴的所在了吧?
王巖尊主回頭看了慕清瀾一眼。
“凌寒,你先隨著他們回去,為師去去就來?!?
看這樣子,是要進入那個大殿了。
慕清瀾頷首,然而還沒說話,便是聽到那上面的殿宇之中,忽然傳出了一道雄渾低沉的聲音——
“王巖尊主,既然是您的徒弟,便一起帶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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