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巖尊主眉心一動,暗道這邪君府的主人倒是會做人,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到時候,本尊自然會親自拜謝?!?
羅大鷹連說不敢。
王巖尊主頓了頓,說道:“不過,若真是和那家有關(guān),你們只管說便是,有任何問題,本尊會自己解決,不會牽連你們?!?
圣天宗和邪君府對峙多年,一直因為對彼此的忌憚而沒有真正的開戰(zhàn),心有顧忌也是正常。
沒想到羅大鷹卻是嘿嘿一笑,靠近了些,壓低了聲音:
“嘿,王巖尊主,您有所不知,最近圣天宗,可能攤上麻煩了!若這個事兒真是他們做的,我們邪君府,必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話說的如此硬氣,倒是讓王巖尊主有些驚訝。
“哦?麻煩?圣天宗可是和你們并列的西疆域兩大巨頭之一,他們能攤上什么麻煩?”
連邪君府都不能奈他們?nèi)绾?,他是真的想不出來,圣天宗會遇到什么樣難以解決的事情。
羅大鷹興奮不已,眉毛都快要飛到天上去了。
“嗨!這事兒啊,還只是一些小道消息,并沒有確定,所以我也不好和您說。不過,您只要知道,這次圣天宗若是處理不好,只怕從此整個西疆域,都沒有他們立足的位置了!”
不只是王巖尊主,連瑤光長老等人都吃了一驚,心中更加好奇。
看羅大鷹這樣子,就算沒有確認(rèn),基本上也八九不離十了。
王巖尊主沉吟片刻。
“好,這畢竟是你們和他們之間的事情,本尊就不多問什么了。只是我們要找的人,一旦有得到任何消息,務(wù)必要盡快告知我們?!?
羅大鷹連忙應(yīng)了,又說了幾句話才走。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幾人才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如此高興。圣天宗畢竟勢大,有什么人能為難得了他們?”
山奈長老搖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王巖尊主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
“誰知道呢?!?
又或者,根本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禍呢?
…
地牢之內(nèi),慕清瀾身上已經(jīng)血跡斑斑。
粘稠猩紅的血液不斷流出,而后快速干涸凝結(jié)。
空氣中滿是鐵銹一般的血腥氣息。
然而她依然站得筆直,甚至未曾顫抖過一下。
只是那雙黑色的眼睛,始終定定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最讓人心生恐懼的是,她的嘴角,還噙著笑。
那是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的笑意,仿佛此時身上受傷的不是她一般,眼光流轉(zhuǎn)的時候,甚至還流露出幾分不屑來。
那是清清楚楚的鄙夷。
男人握緊鞭子的手,終于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揮出下一鞭子。
這個少年…這個少年,太可怕了!
他已經(jīng)前前后后不知落下了多少鞭,可是那少年卻似乎并不感覺疼痛一般!而那臉上的諷刺笑意,又仿佛一把刀,深深的刺入他的心中,讓他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仿佛是一個小丑!
“你!”
他猛然抬手,指著慕清瀾,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龍刺鞭都無法讓他服軟,還能有什么辦法?
慕清瀾挑了挑眉:“打夠了?”
那語氣就像是在問“今天天氣好嗎”?
這真的是個怪胎!
他必須要稟明上去!
看著那男人顫抖的將龍刺鞭放了回去,慕清瀾差點笑出聲來。
實際上,她現(xiàn)在雖然在流血,不過其實里面受的傷并不重,只是一些淺淺的皮肉傷罷了。
只要半個時辰,這些傷勢就都能完全恢復(fù)。
在那所謂的龍刺鞭第一次快要落下的時候,慕清瀾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涌動,低頭看的時候,才發(fā)覺自己的手掌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是極淡的,如果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一刻她就肯定自己身上那種奇怪的感覺就來自于此。
想來,應(yīng)該就是黃金巨龍的血麟起了作用。
之后,她還是故意將那一股力量壓制了一部分,故意去接那一鞭子,想看看到底有多厲害。
結(jié)果而那一鞭子打下來,她只感覺到一點細(xì)微的刺痛,其他的竟是沒什么感覺。
黃金巨龍的力量在保護(hù)她。盡管她只施展出了一點,卻已經(jīng)足夠!
所以,慕清瀾此時只是看上去十分狼狽,實際上根本沒有受什么影響。
“你、你給我等著!”
那男人色厲內(nèi)荏的喊了一嗓子,便要離開。
剛走了幾步,就忽然停住,詫異的開口:
“副堂主?您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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