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長老當然不可能將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這是涉及到整個學(xué)院的大事。
好一會兒,天璣長老才冷聲道:“這乃是我們學(xué)院的私事,就不勞王巖尊主操心了。”
王巖從看到他臉色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慕清瀾一眼。
這小子…果然是個惹禍精啊…怎么走到哪兒,都能招惹到一身的麻煩呢…
之前在殘?zhí)斓栏臅r候也就不說了,若非是慕凌寒想要搶破魂鏡,他王巖也不可能有機會恢復(fù)真身,更加不可能重見天日。
只是在這西靈學(xué)院,他又到底做了什么,竟是將長卷樓的幾人都驚動了?
慕清瀾坦蕩蕩的迎上王巖的目光,神色有些無辜。
其實…她也是真的沒做什么啊…
當初她得到黑色玉簡,完全是一個意外,而前段時間在第七峰下,遇到那個人,商定好要劈開第七峰,拿走第二塊殘缺的黑色玉簡,也不是她之前能想到的??!
至于在長卷樓里面的事兒…
在那星陣構(gòu)建的幻境里面,她和朱雀都已經(jīng)快要死了,難不成還不讓人自救一下?
誰知道那一下,就引起了這幾人的注意?
慕清瀾也感覺很無奈。
她一路走到今天,有很多事情,完全都是不可預(yù)料的。
若說這是機緣,那無論是好是壞,她也都必須要自己承擔(dān)。
王巖也看的出來,天璣長老肯定是不愿多說什么的了,他也不強求,只道:
“之前如何,我是管不著,但是現(xiàn)在,既然我已經(jīng)來了,那就肯定不能看著你們這么欺負我徒弟。”
天璣長老氣的牙癢癢。
欺負?
誰欺負誰,慕凌寒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
他在這里才呆了幾天,就已經(jīng)翻閱了多少地階法訣!
到底是吃虧還是占便宜,當他們是傻子嗎!
天璣長老想起之前的事情,就覺得氣的腦仁疼,但是如果真的就這樣將人放出去了,他們又實在是無法安心。
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有查清楚,怎么能讓慕凌寒就這么出去了?
可是不出去,他繼續(xù)在這里呆著,只怕是…長卷樓都要被他搬空了!
慕清瀾清楚的感覺到了天璣長老對自己深深的怨念。
她低咳一聲。
“師父,其實…幾位長老待我,還是挺不錯的…”
起碼,這幾天她還是看了不少地階法訣的…在外面一部難求,而在這里,就和撿白菜一樣。
而且,不好看的她還不要。
專挑又貴又好的。
這等待遇,雖然說是關(guān)禁閉,但慕清瀾也覺得,其實挺不錯的…
王巖心疼的看了慕清瀾一眼,而后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傻徒弟,肯定是被這幾個老東西給威脅了!
不然,怎么會說這種話來?
王巖語重心長的寬慰道:
“凌寒,你放心,既然今天師父在這里,你就不用怕!萬事兒師父給你撐腰!我倒是要看看,他們今天能把你怎么樣!”
他們當然不能拿她怎么樣。
慕清瀾心里竟是有些同情臉色已經(jīng)變得發(fā)綠的天璣長老。
于是,她又說道:“師父,您其實真的誤會了…”
王巖大手一揮。
瞧瞧這些人,把他寶貝徒弟都逼成什么樣了!
這個時候,竟然還嚇得要為他們說話!
王巖痛心疾首,拍了拍慕清瀾的肩膀,鄭重說道:
“凌寒,你且放心。雖然師父只有一人,但是今天也是護定你了!他們?nèi)耸嵌啵贿^還沒有不要臉到群攻的地步,所以你大可放心!”
慕清瀾:“…”
王巖師父求您別說了,沒看見天璣長老額頭的青筋都出來了么…
“本尊果然是有眼光!今日的你,其實頗有為師當年的風(fēng)范!不錯!不錯!”
慕清瀾愣了一下。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不太對勁呢…
她頓了頓,才遲疑的問道:
“師父,您當年的風(fēng)范…指的是什么…”
不等王巖開口,天璣長老就冷笑起來。
“王巖,當年你偷偷跑進長卷樓看書,這事兒我們還沒有和你計較,你自己倒是還挺得意?”
王巖咳嗽一聲。
“什么叫偷偷跑進去?當時我明明是和你有賭約,我贏了你,正大光明進去的!”
天璣長老神色鐵青,終于忍不住咆哮出聲——
“賭約只說你可以在長卷樓待一天,你卻拿了芥子鐲,偷偷搬走了整整兩個書架!這事兒,你認還是不認!”
王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當時你們也沒說不能這樣啊…再說了,過了半個月我不是就還給你們了么…”
天璣長老“哈”的一聲。
“半個月?你怎么不說你都看完了才還的?!”
當年他也是太天真,毫無防備的和王巖堵了一局,誰知道,這家伙竟然如此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