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shí)還是有點(diǎn)興趣的,雖然她現(xiàn)在自己用不到,但是如果能讓江達(dá)原的傷勢恢復(fù),倒也是一件好事。
而且,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的存在,她還很想問問慕楓他們到底遭遇了什么。
那浮世訣之中,淡淡的血字,到底意味著什么?
想了一會兒,眼前的場景逐漸清晰起來。
空氣中飛來干燥的沙子,打在臉上灼熱而生疼。
慕清瀾站起身來。
一眼看去,是望不到邊的黃色沙漠!
烈日炎炎,仿佛有透明的火焰在燃燒,將那沙漠上方的空間都灼燒的變了形。
連綿起伏的沙丘,高高低低。
天邊仿佛和沙漠連接到了一起,呈現(xiàn)一片昏黃之色。
慕清瀾緩緩?fù)鲁鲆豢跉狻?
落日涯——終于到了!
…
帝都,安家。
“砰!”
茶杯摔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讓得房間之內(nèi)的人都不自覺抖了抖身子,生怕上面的那位一個不高興,就遷怒到自己身上。
“混賬!”
那人似乎還不解氣,又怒聲罵了幾句。
篤篤篤。
正在這時,門外卻是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那正在發(fā)怒的老者頓時不耐煩道:“誰?。俊?
門外傳來一道柔和的少女聲音。
“族長爺爺,是我,嘉落。”
聽到這聲音,那老者的怒意頓時收斂了許多,眼角眉梢的惱怒也消散不少。
“嘉落啊,快進(jìn)來!”
說著,竟是親自前去開了門。
門外,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娉婷而立。
她身穿一身月牙色的衣衫,左胸口處,用金色的絲線,繡著一顆龍首。
頭發(fā)只是梳著簡單的發(fā)髻,卻依然不掩絕色之姿。
柳眉如黛,眸若秋水,唇不點(diǎn)而紅,雖然還只是十五六歲的年級,眉眼之間尚且?guī)еc(diǎn)青澀,卻已經(jīng)能夠想象到日后的無雙風(fēng)姿。
然而,比她的五官更加出色的,卻是她通身的氣質(zhì)。
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便仿佛有一層氣韻流動,隨著她的一舉一動,都動人不已。
美人在骨不在皮,這位可真真是美到了骨子里。
看到這女子,那老者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一絲慈愛的笑。
“今天似乎不是你們學(xué)院放假的日子吧?怎么有時間回來啦?也不提前通知一聲,爺爺好派人去接你?。 ?
那女子抿嘴一笑。
“院長大人給了嘉落任務(wù),所以今天才回來了,事情緊急,便沒有提前通知。怎么,族長爺爺,難道你不高興嘉落回來?”
那老者忙道:“哎呦,爺爺哪能不高興你回來?看見你,爺爺這再不高興,都煙消云散咯!”
那女子神色一動,問道:
“難道又有人讓族長爺爺不高興了?”
那老者捋了捋胡子,嘆了口氣。
“還不是你那個不爭氣的爹!”
安嘉落眸色微動,臉上浮現(xiàn)一絲歉意。
“爹爹又惹您不高興了?可是,他不是在九戈嗎?怎么會——”
安致遠(yuǎn),也就是安家現(xiàn)在的族長,冷哼一聲。
“原本以為,他這一次能夠搶到九戈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終于覺悟了,誰成想,還是這么不爭氣!”
安嘉落沒說話。
她父親,安丙懷,雖然是族長安致遠(yuǎn)的親生兒子,但是這么多年來,并不得寵。
天賦不是最好,能力也不是最強(qiáng),而且時不時會做出點(diǎn)糊涂事兒,跟安致遠(yuǎn)的其他幾個兒子比起來,可是差得遠(yuǎn)。
直到安嘉落四歲時候,展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他們這一脈的日子,才好過了些。
但是縱然如此,安致遠(yuǎn)心里,也沒有怎么看重安致遠(yuǎn)。
安嘉落平日里,沒少幫自己這個爹解決一些破事兒。
原本以為,去了九戈,他能夠做出點(diǎn)成績,沒想到,居然還會惹得族長這么生氣。
安嘉落心沉了沉,面上卻是露出一絲乖巧的笑來,伸出手拉著安致遠(yuǎn),朝著屋子里走去。
“族長爺爺,您先別生氣了,我爹爹是什么樣的人,您不是最清楚了?他雖然不如其他幾位伯伯叔叔有才,但是也算本分,絕對不會故意惹您生氣的,您——”
“本分?嘉落,這么多年,你還不了解他?!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收拾他了!誰知道,他竟是還能惹出這等事情來!真是丟盡了我安家的人!”
見安致遠(yuǎn)這反應(yīng),安嘉落心中終于意識到事情比想象中的嚴(yán)重。
她一只手輕輕拍著安致遠(yuǎn)的后背,幫他順氣,識趣的沒再多說什么,只等安致遠(yuǎn)撒完氣。
“這九戈統(tǒng)領(lǐng)的位置,何等重要!那慕家,不就是因?yàn)槟綏鞒闪司鸥甑慕y(tǒng)領(lǐng),這前幾年才格外囂張的嗎?本以為現(xiàn)在終于輪到我們安家了,沒想到!他居然!居然——”
話沒說完,他看向四周,怒聲道:
“嘉落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
“是!”
等到房間里沒什么人了,安致遠(yuǎn)才看向安嘉落,痛心疾首:
“你可知道,你爹爹竟是為了抓慕凌寒,令人開啟了城門之陣!”
安嘉落淡定乖巧的容色出現(xiàn)了裂痕。
“您說什么!?”
慕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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