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音調(diào)微揚,似乎頗感興趣的樣子。
然而墨羽卻知道,少主這是真的生氣了!
墨羽立刻跪下:“屬下僭越了,請您責罰!”
一個激靈,他才終于清醒了過來——他方才到底在干什么,竟然在幫慕凌寒話?!
他莫不是瘋了!
少主才剛剛疏遠慕凌寒,他居然就出這樣的話來,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人不錯?你倒是,都什么不錯?”
云翊居高臨下的看著墨羽,眸色深深,清冷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內(nèi)回蕩,竟像是在審問。
墨羽恨不得給自己個耳光,收回剛才的話!
他就不該想太多!把這里的事情都解決了不就好了!
慕凌寒如何,又和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屬下知錯!”
墨羽低著頭跪在地上,云翊并未再一句話,墨羽卻是能感覺到那一股淡淡的清冷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無形的壓力讓他一動不敢動。
不知過了多久,那一層冰冷的氣氛才終于破裂。
“起來吧。”
墨羽如蒙大赦,當即謝了恩才起來。
一陣風吹來,后背額頭一陣發(fā)涼。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房間之內(nèi)隨后陷入寂靜。
云翊看了墨羽一眼,元神傳音。
“今天情況如何。”
墨羽立刻反應過來,同樣的方式回話:
“少主,慕三少似乎對統(tǒng)領(lǐng)府很是熟悉,但據(jù)他自己,他的確是第一次來九戈,進入統(tǒng)領(lǐng)府。而那統(tǒng)領(lǐng)府之內(nèi),也很是奇怪,有個非常破落的院子,統(tǒng)領(lǐng)府的人對那里似乎很是忌諱,原因不明。另外,江達原打探到消息,他們之前打算去找的那個人,已經(jīng)叛變安丙懷。而那趙青山似乎知道一些線索,所以,慕三少打算今天晚上再次夜探統(tǒng)領(lǐng)府?!?
云翊劍眉微動。
“他倒是不怕死。”
…
慕清瀾在房間之內(nèi)休息了兩個時辰,等到半夜,才悄無聲息的出了門。
她的身體掩藏在黑袍之中,在黑暗之中,更是看不清輪廓。
九戈雖大,但是慕清瀾卻是早已經(jīng)將地形牢牢記在了腦子里,所以即便是夜間,她依然駕輕就熟,很快抵達了統(tǒng)領(lǐng)府。
自然,還是從那個無人經(jīng)過的洞口進去的。
那荒蕪的院落在晚上看來,更是多了幾分陰森森的感覺。
這天晚上,烏云遮月,光線非常暗,然而對慕清瀾而,卻是極好。
她再次等在了院落的門口后面。
過了一會兒,果然又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這大半夜的還要來,真是晦氣!”
“沒辦法,誰讓咱們是舊部,人家對咱們有成見和隔閡,把咱們打發(fā)來這里,也正常?!?
“你咱們有什么錯?不就是曾經(jīng)當過那人的屬下嗎?竟是這么折騰咱們!那慕楓死了也就死了,竟是還給咱們留下這么多麻煩!”
“噓!聲點!還敢提那人的名字,心被人聽去,明天就割了你的舌頭!你看看那趙青山和劉凱旋,最后是個什么下場?”
“哼,那是他們蠢唄!再看看李鴻飛大人,現(xiàn)在可是春風得意的很呢!”
“嘿嘿,那么多沒用的干什么?有這功夫,老子可更想早點回去,那美人兒可是已經(jīng)在等著爺了哈哈!”
一群人哄笑:“這么個破事兒你都了一天了煩不煩!腦子里也就這些東西了!”
著,一群人便是笑罵著離開。
慕清瀾手中忽然飛出一塊石頭,砸落在不遠處。
這動靜立刻讓幾個人吃了一驚。
“什么人???”
一個人忽然道:“我去看看!”
著,便是率先前去。
而身后的幾個人也都逐漸走了過去。
慕清瀾悄無聲息的上前,一把捂住了那最后一個人的嘴巴,同時手中早已備好的匕首深深刺入了那人的脖子!
那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竟是無人注意到身后發(fā)生的事情。
慕清瀾迅速將人拖到了一旁,躲在了側(cè)門的后面。
“沒什么人?。 ?
最先查探的人松了一口氣。
“太疑神疑鬼了!這種地方會有什么人來??!快走吧!”
身后幾個人也都是放松下來。
“就是,別自己嚇唬自己,這地方,鬼都不會來,哈哈!”
“走了走了!”
正在這時,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哎,于老四呢?”
“剛剛還在后面呢?”
正在幾個人疑惑的時候,慕清瀾已經(jīng)換上了那個男人的衣服,從黑暗中走近。
“來了來了!”
形態(tài)動作聲音,竟幾乎和那人一模一樣!
天黑看不清容貌,幾個人也就沒有注意到什么。
“行了行了,趕緊走了!”
慕清瀾不緊不慢跟了上去。<td><tr>·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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