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過是御天境啊!
王初云和鐘瑩兒都是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慕清瀾的背影。
蕭北燁上前,手腕一抖,便是有一道紅色的繩子飛出,將穿山銀狼緊緊捆綁起來。
穿山銀狼劇烈的掙扎,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慕清瀾,卻是已經(jīng)無法動彈。
只露出的牙齒,閃爍著冰冷至極的光。
“凌寒,你怎么樣?”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就連蕭北燁都沒來的反應(yīng),等他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后背已經(jīng)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目光在慕清瀾身上打量了一圈,覺察到慕清瀾似乎沒有大礙,才松了一口氣。
慕清瀾偏頭,看了他一眼。
“我能有什么事?”
她嘴角,甚至還帶著幾分云淡風(fēng)輕的笑。
蕭北燁卻是心中一動,看到她臉上沾染的血跡,還有幾根發(fā)絲粘在上面。
那是穿山銀狼的血!
一般的御天境,別說打贏,便是想要從五品元獸的手下逃出,都是極為困難的。
但,慕凌寒,不是一般人。
眼前的少年一身狼狽,卻笑得這般恣意張揚。
蕭北燁愣愣的看著。
那是屬于強者的眼神,那也是屬于勝利者的笑!
那少年分明一身黑衣,在這濃郁的夜色之中,幾乎難辨身形,但此時卻是如同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焰,無比耀眼!
蕭北燁不知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同樣是戰(zhàn)斗,甚至是勝利,但慕凌寒,卻是讓人知道,贏得痛快,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不會有人懷疑,他此時的酣暢淋漓之感!
有的人,是為了戰(zhàn)斗而生。
而慕凌寒,卻是為了贏而生!
“這位小兄弟…”
蕭北燁正在愣怔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道有些虛弱,卻依然沉穩(wěn)的聲音。
兩人轉(zhuǎn)頭看去,正是之前那三個男人。
中間的被稱為大哥的男人,似乎受傷極重,此時被兩人攙扶著,才勉強站立。
慕清瀾挑眉。
那中間的男人卻是忽然推開了身邊兩人,往前一步。
可以看出他身上的骨頭也斷裂了好幾根,這一步走的十分艱難,卻十分堅定。
搖搖晃晃了好一會兒,他才終于站穩(wěn),而后抬頭,看向慕清瀾,神色鄭重。
“多謝救命之恩!”
后面兩人也是連忙道:“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若是放在以前,他們怎么也不會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向這樣一個御天境的少年道謝。
但此時,他們心中,卻是只有嘆服。
慕清瀾卻道:
“我不是救你們?!?
幾人一愣。
“我只是想要那穿山銀狼的元丹而已?!?
慕清瀾聲音懶懶,毫不在意。
“至于你們的生死…與我何干?”
“你——”
一個男人頓時眉毛都豎起來了,這人怎么說話的!
最前面的男人卻是一抬手,攔住了他要說的話。
“不管怎樣,如果沒有你,我和我兄弟,今天都是會喪命于此。所以這恩情,是一定要謝的?!?
聽到慕清瀾的話,他雖然有些驚訝,但卻并不覺得奇怪,甚至心中隱隱更加佩服。
分明救了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一個討人情的機會。
這少年卻是毫不在意,心胸著實坦蕩。
慕清瀾這才正眼看了這男人一眼。
片刻,才勾了勾唇。
“有點意思?!?
“敢問少俠貴姓?”那男人拱了拱手。
慕清瀾卻已經(jīng)懶洋洋轉(zhuǎn)過身去:“我說了不是要救你們,自然也不會要你們所謂的報答。能活下來,也是你們命大?!?
說著,已經(jīng)走向了那穿山銀狼,青元斬光輝四溢,打算取下它的元丹。
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青元斬在沾染了穿山銀狼的血跡之后,似乎變得有些躁動。
連帶著她也有些戰(zhàn)意沸騰起來。
她這般反應(yīng),又是讓幾人一愣,面面相覷——這世上,怎么有這樣奇怪的人?
“少俠,我們只是想以后有機會報答一二?!?
那男人抬高了聲音。
蕭北燁卻是忽然失笑。
這家伙,倒真是和之前一個樣子,隨心所欲的過分。
“哼,裝什么清高?”鐘瑩兒看著,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不過是仗著自己運氣好,就這樣囂張!”
她看向王初云:“初云哥哥,你說是不是?他肯定用了什么手段,不然怎么可能打得過穿山銀狼?”
王初云眉頭緊鎖。
若是之前,他肯定也這樣想,但是方才,他是見識過那畜生的厲害的,而且方才的戰(zhàn)斗過程,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慕凌寒,的確是憑借著一己之力做到的…
王初云心里非常憋屈。
因為慕凌寒不僅救了那幾個人,也順帶救了他!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見王初云遲遲不說話,鐘瑩兒嘟起嘴,不滿的跺了跺腳。
蕭北燁看向兩人的眼神,已經(jīng)十分平靜而疏離。
也許,回去之后,有些事情,還是要梳理一下,有些人,也的確該仔細(xì)考量一番了…
慕清瀾已經(jīng)走到了穿山銀狼的身前,青黑色長刀,高高舉起!
而后,飛快斬下!
然而正在此時,她心底卻是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抬頭看去,那穿山銀狼剩下的一只眼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猛然看去,竟是如同被鮮血染就得一般!透出一股濃濃的煞氣!
“小心!那畜生要狂化完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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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啦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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