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張長松帶著妻子來到桃源村,過上了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再后來,妻子因病去世,自己撿到了張白術(shù),南燕國被北國鐵騎踐踏,南燕國又重新崛起,妻子曾經(jīng)的家人也沒了消息,幾十年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被刻上了世事難料的字樣,又被歷史的車輪緩緩碾壓進塵土中。
“所以張白術(shù)的舅舅來尋你們認(rèn)親嗎?這不是好事嗎?”聽完張長松的話,蕭予安問。
“可是他想讓爹去當(dāng)行軍大夫!”張白術(shù)攥著拳頭怒喊。
“什么?”蕭予安瞪大眼睛。
張長松咳嗽兩聲,不急不緩地說:“也不是說當(dāng)什么行軍大夫,只是近日前線傷亡太多,所以去幫幫忙,而且這場仗打完我就回來了,他們也說了,俸祿不會少,而且大夫不用上前線,不會危及性命。”
“他們說不會就不會?這打仗哪次不是死成千上萬的人?萬一他們前線沒撐住,東吳國搗毀他們的軍營,誰能保證不危及你的性命?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張白術(shù)的話又快又急,但是句句在理,字字清晰。
張長松執(zhí)拗了大半輩子,此時也斷斷不會因為張白術(shù)的話改變心意,他說:“當(dāng)初你娘和我能離幵南燕國,全靠你舅舅,而且你娘在世的時候就一直說,這輩子大概睢一虧欠的只有你舅舅,如今我終于有了報恩的機會,怎么可能還瞻前顧后?”
“報恩是吧?行,我知道,爹你從小教育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這些大道理我也都懂,既然如此,我代替你去不也是一樣的嗎?反正他們就是缺一名大夫,我去不也是報恩嗎!”張白術(shù)不依不饒地爭執(zhí)。
張長松氣得拿起身邊的拐杖抽在張白術(shù)背上:“你就算想去,怎么也不想想?yún)④吣??你才剛大婚,就舍得讓她獨守空房?而且萬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參苓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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