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遮住自己裸露的地方,他其實很累,真的很累,無論是內心還是身體,這種處處被人踐踏在腳底的經歷是能徹底擊垮一個人的。
“南燕國從不虐待俘虜,誰讓你這么做的?!”薛嚴目光在蕭予安和大漢身上轉了兩圈,然后怒斥大漢。
“薛將軍息怒啊?。∈顷袒首幼屛襾黹幜怂模?!薛將軍饒命??!”大漢求饒。
蕭予安扯被褥的手突然一頓,他呼吸停滯,仿佛僵在了原地,像根任由風雨殘忍侵蝕的枯木,毫無生機,再無回春之景。
好冷啊。
蕭予安略略蜷縮起身子,單薄的身子輕輕顫抖,他想要深呼吸,喉嚨卻仿佛被什么堵住,只能像條缺氧的魚般張著嘴呼吸,大約是因為發(fā)燒的緣故,就連鼻子也突然不能通氣。
好冷啊,真的好冷啊。
之前怎么沒感覺北國的冬天有這么冷昵?
“河清讓你來的?”薛嚴似乎也頗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