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陽將永寧公主緊摟在懷里,擋住她的視線,隨后冷冷地將薄劍從瘦士兵的胸口上抽出,血花四濺,卻沒有一點(diǎn)染上永寧公主。
永寧公主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眼淚從她眼角滾出,她渾身顫抖卻不是因?yàn)楹ε拢o緊地抓著蕭平陽的衣袖,好似手一松眼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平陽?平......平陽?”
“對不起我來遲了,對不起對不起?!笔捚疥柌羶羰稚系难?,伸手安撫地摸摸永寧公主的頭發(fā)。
明明破國的時(shí)候沒有恐懼,獨(dú)身等候的時(shí)候沒有害怕,被人欺辱的時(shí)候沒有驚慌,可是為什么偏偏到了被人安慰的時(shí)候,所有的委屈卻突然涌上喉間,壓在心尖了呢?
永寧公主不知道,她埋在蕭平陽的懷里,幵始嚎啕大哭,像是要把所有的壓抑都哭出來,再擦干淚時(shí),又是那名舞著水袖天真無邪跳舞的姑娘。
待到心情稍稍平復(fù)時(shí),永寧公主擦著通紅的雙眼,邊抽噎邊打著哭嗝問:“平,平陽,你,你怎么在這?”
“北國和南燕國打仗的消息傳到了西蜀國,但是西蜀國與南燕國和北國都交好,所以不方便出兵,我就自己過來了?!?
“你,你,你是一個(gè)人過來的?”
“不是,雖然西蜀國不能派兵,不過我有自己的小隊(duì),但是我擔(dān)心帶兵入宮會引起兩國紛爭,所以現(xiàn)在是獨(dú)身入宮來找你的,說起來我在城外驛站,還見到了倆個(gè)人,我趕緊帶你出去?!闭f著,蕭平陽牽住永寧公主的手,要往殿外走去,忽而又猛地停住腳步。
晏河清站在寢宮門口,目光在倆人身上和地上的尸體來回轉(zhuǎn),最后落在蕭平陽的身上。
蕭平陽抽出腰間薄劍,護(hù)在自己和永寧公主身前,她輕咬下唇,似乎在思考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