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一死,蕭予安就把自己藏了起來。
既然紅袖是為北國君王而死,那他就是北國君王,既然晏河清說北國和南燕國不能同活。
那他,北國君王,就不能與晏河清同活。
蕭予安的出聲像最后一根稻草,輕飄飄地落在晏河清肩膀上,他的眼眸像即將燃到盡的燭火,茍延殘喘地晃著微弱的光。
他的身軀仿佛被拉扯成兩半,一半看著殘破凄涼的南燕國宮城,一半看著那日玉華樓上肆意大笑的蕭予安。
兩半軀體都在隱隱潰爛,那是令晏河清痛不欲生的疼。
內(nèi)室一瞬間沉默寂靜,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許久,蕭予安慢慢從懷里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走到床榻邊,遞在晏河清面前。
晏河清看著那小瓷瓶,伸出手握住摩挲,他嘶聲問:“這是什么?你要......”
你要殺了我嗎?
蕭予安沒有回答。
晏河清深深吸氣:“蕭予......”
蕭予安驀然開□,語氣絕決,不容置喙:“叫皇上?!?
“蕭,予,安。”仿佛故意一般,晏河清一字一頓喊出蕭予安的名字,他雙眸緊緊地盯著蕭予安,似乎要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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