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疼痛,晏河清的呼吸很重,喘息聲和鐵鏟燒熱的嘶嘶聲融在一起,聽起來極其可怖。
“我好心告訴你。”馮管事翻著炭火里的鐵鏟,漫不經心地說,“我這些手段,可都入不了趙公公的眼,你知道他有種藥粉,若是灑在傷口上,會讓人覺得又癢又疼,如萬只螞蟻啃噬嗎?哎呦呦,我見過一次,那人死得是真慘,渾身被撓到潰爛啊,所以我勸你啊,早點幵口,別受苦了?!?
見晏河清依舊不不語,馮管事拿起燒得通紅的鐵鏟,走到晏河清面前,對著他的臉做作地吹吹鐵鏟,吹起一股熱浪:“說嗎?哎呀,說吧,怎么這么死腦筋呢?”
“行吧,我該勸的也勸了,既然你自己倔,就別怪我了?!瘪T管事?lián)u搖頭,作勢要將鐵鏟燙上晏河清的胸口。
“住手??!”一聲怒喊伴著暗室門猛然踹開的聲音,馮管事手一抖,鐵鏟掉落在地。
蕭予安一眼瞧見暗室里晏河清的慘樣,頓時呼吸不順。
“皇上?!”馮管事嚇得跪倒在地,兩股戰(zhàn)戰(zhàn),面如死灰。
蕭予安懶得理他,幾步疾走上前,解開晏河清手腕上的鐵鏈,晏河清根本站不住,直直地栽進蕭予安懷里。
蕭予安不敢疑遲,撐著人急急往太醫(yī)殿去。
晏河清昏迷了整整一日,還是不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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