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蕭予安的辦法,晏河清沉昤輕問:“如此大動干戈,會不會引發(fā)不安和動亂?!?
“會,肯定會?!笔捰璋舱Z調(diào)輕松,笑意盈盈,彎腰玩起回廊欄桿上的積雪,“自古外戚干政,我沒有嬪妃,某些心懷政權(quán)的人就只能從禁臠這邊入手,禁臠里頭不就有好幾位高官王爺?shù)挠H信?所以我遣散所有的禁臠,肯定會讓一些人心慌。”
“所以你是想集權(quán)?打壓他們?”晏河清看著蕭予安問,積雪已經(jīng)被他滾出了兩團巴掌大的圓球,上下疊在一塊。
“也不算,禁臠畢竟不是嬪妃,沒有官品,那些人主要也是為了討好皇上,我是擔心你。”
“我?”
“對?!笔捰璋驳皖^在附近尋找了一番,找到兩根細樹枝,往雪球上一插,做出了一個小雪人,然后抬頭沖晏河清笑,“你現(xiàn)在可是后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啊。”
“且不說景陽宮里那些想要至你于死地的妒意,你是南國皇子,我是北國君王,我獨寵你的事情要是傳出宮闈,你知道這叫什么嗎?這叫叢生亂象,狐媚禍主,太難聽了,我不想你背上這種評價,干脆遣散所有的禁臠,讓世人都知道,我已經(jīng)不愛慕男子了。”蕭予安用手指給小雪人畫上嘴巴眼睛,拍拍手上的殘雪。
晏河清緘默著,他清雋無雙的容顏籠著薄薄的月光,看不清表情。
“走吧走吧,好冷啊?!眲傔€玩雪玩得不亦樂乎的蕭予安這會知道冷了,裹緊外袍拿肩膀撞了撞晏河清。
晏河清回過神,輕輕點點頭。
第二日,景陽宮里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因為皇上早朝的時,對著文武百官說,自己要為先帝守孝禁欲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