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安第二天醒來,想直接去世。
先不提渾身的肌肉都在酸疼,單說腹部、背部和喉嚨的疼,就有夠蕭予安受得。
蕭予安揉著脖子呻吟出聲,嗓音猶如木板拖在沙粒上,嘶啞難聽,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掀開衣服,腹部一片淤青,發(fā)黑泛紫,觸目驚心。
聽見聲響,晏河清漸漸清醒,看見蕭予安這副模樣,眼眸閃過一絲無措。
“同樣是打架,你都不疼的嗎?”蕭予安憤憤不平,“我脖子上有掐痕嗎?”
晏河清點點頭。
蕭予安長嘆一聲:“這可怎么辦,被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質問懷疑你的?!?
沒曾想蕭予安被自己害成副模樣,卻依舊這般為自己著想,晏河清驚詫不已。
“不過現在是冬天,穿得多,遮住應該就沒問題了?!笔捰璋沧宰哉Z地絮絮叨叨,全然沒發(fā)現晏河清看自己的眼神已經發(fā)生了變化。
“對了?!笔捰璋矒纹鹱约嚎聪蜿毯忧澹澳愕氖譀]事吧?”
晏河清不解:“手?”
蕭予安握住晏河清的手腕,拉近眼前,昨日咬的地方已經不再流血,只有深深的牙印。
這雙手可千萬別留下傷痕啊!
還要和永寧公主琴瑟相和的!
還要被你的各種大小老婆夸好看的!
哎呦,不過說實話真的好看啊,這修長,這白皙,這骨節(jié)分明。
蕭予安正專心地看著,晏河清突然抽回手,眉頭微蹙,表情訕訕。
“啊……”蕭予安一愣,隨即揉著自己的脖子,微微笑:“別擔心,我沒有龍陽之好?!?
大概,可能,應該,沒有吧。
晏河清嘴唇微張,看了眼蕭予安,似乎想解釋什么,卻又沒有說出口。
天色微明,寢宮外傳來叩門聲,是紅袖:“皇上,奴婢伺候你洗漱晨起。”
蕭予安連忙拉起被子,裹了一圈遮住自己的脖子及以下的部位。
紅袖端著銅色水盆走進,見到蕭予安這副模樣,又看了一眼凌亂的床鋪,不由地瞠目結舌。
蕭予安生怕她看出什么端倪,連忙說:“紅袖,你先帶晏河清回景陽宮?!?
紅袖放下水盆,結結巴巴:“遵,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