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無謀。
蕭予安這么評價書里的北國先帝。
原書里的北國先帝技能點大概全加在運氣上了,那時候北國連年豐收、民殷國富,于是北國先帝起了攻打南燕國的野心。
恰遇南燕國連年災(zāi)荒,君王駕崩,簡直慘的不行。
于是北國先帝趁虛而入,一舉攻破南燕國,虜其皇子,奪其財物,割據(jù)其土地。
但是。
這個先帝,善戰(zhàn)奮勇卻疏于管理,打完仗,寶物一卷人一綁就拍拍屁股回家了!
回!家!了!
大哥,阿姆斯特朗跑到三十八萬千米遠的月球上都知道要插個旗子,你這費盡心思打下來的國土,連個旗子都懶得插的嗎??
只識彎弓射大雕的精髓真是被你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啊。
后來,南燕國被趁火打劫的東吳國割據(jù)了一部分,剩下的國土由男主的叔叔勉強維持著政權(quán)。
而北國先帝打贏了勝仗后,就過起了日夜笙歌,荒誕淫亂,揮霍國庫的日子,最后估計是喝嗨了把自己喝死了。
太子很快繼位,從小耳聞目染先帝那套荒淫治國之策的少年君王,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可見,北國短時間內(nèi)被男主破國,并不是件突如其來的事,禍根早已在兩代之間深深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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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予安匆匆來到皇宮里的牢獄,森森鐵門里傳來一陣陣腥臭腐爛的刺鼻氣味。
牢獄的獄卒顯然沒想到皇上會來這種地方,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跪倒在地,心里一片嘩然。
“皇上,您是金龍尊貴之軀,怎么能進這種污穢之地,有什么事情還是吩咐微臣去做吧!”蕭予安身邊的侍衛(wèi)跪地喊。
“都是含有23對染色體的細胞分裂出的肉塊,就不要分什么三六九等了?!笔捰璋舱Z重心長地和侍衛(wèi)說。
侍衛(wèi):“???”
“知識,是個好東西?!?
“????”
“所以我們要反對迷信崇尚科學(xué)。”
“?????”
“沒事,我逗你玩呢?!笔捰璋矊χ荒樸卤频氖绦l(wèi)微笑,然后跨進鐵門。
三秒后,蕭予安捂住鼻子跳了出來。
太……太難聞了,緩一緩。
鼻子在氣味的折磨下,遵循適者生存理論,漸漸適應(yīng)了腥臭氣味,蕭予安重新走進。
牢獄里關(guān)押的犯人不多,兩邊的牢房空空蕩蕩,蕭予安跟隨著侍衛(wèi)穿過一條幽暗的牢道,被一路引到最深處,然后駐步在一間普通的牢房門前。
侍衛(wèi)摸出鑰匙打開牢門,動作迅速給在地上鋪一層干凈的稻草,生怕污了蕭予安的靴。
實干主義好啊,蕭予安忍不住多看了侍衛(wèi)幾眼。
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牢房里忽明忽暗的燭火因為蕭予安走路帶進的風(fēng)而顫抖了一下。
牢房的角落坐靠著一個人。
他一襲白色中衣早已被血污和穢物染得看不清原來的顏色,手腕粗的鐵鏈幾乎嵌進他的手腳傷口里,束縛著他的一舉一動,隱隱之中,能看見他破損的中衣里,翻出了腥紅的血肉,他的頭發(fā)披散覆面,看不清五官。
聽聞聲響,角落的那人不曾動彈一下。
但是一只眼睛從頭發(fā)后露了出來。
蕭予安看著那只眼睛,瞳仁里面全是清冷、淡漠和絕決。
有的人身處富貴榮華之地,卻眼神渙散與死無異,而有的人就算身處牢獄,污穢卻怎么也掩蓋不了那雙晧如星辰、堅毅似劍的雙眸。
蕭予安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今日,自己若是不殺了他,來日,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蕭予安一不發(fā),拔出了身旁侍衛(wèi)腰上的劍,利刃出銷錚錚作響,牢獄里的人皆大驚失色,而牢獄中的那人終于動了動身子,可只是輕微地挪動身子,疼痛卻讓他的眉頭一下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