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顧濛被他扔進柔軟的深色大床中,身子輕盈,忽來的騰空感使她迷糊不已。
而在枕間最顯眼的地方放著白色禮盒,harrywinston的訂制鉆石項鏈。
但此刻,顧濛無心留意,緩過勁來她憤憤地支起身子,迎面就迎上鐘沉憬。
他高挺地站在床旁,單手扯開深色條紋領(lǐng)帶,沉嗓:“你今天讓我很生氣。”
顧濛不甘示弱:“你也讓我很生氣!”
鐘沉憬欺近身軀,墨眸凝著不滿:“是不是說過不能再提離婚?!?
語氣間頗有正厲色的意味。
顧濛頓住看著他幾秒,雖然心虛,但不想理會,轉(zhuǎn)過身想從床的另一邊爬下去。
見此,鐘沉憬抓住她的雙腿,輕而易舉地又將身子給拉回來,顧濛一下子趴在床上,氣得牙癢癢,轉(zhuǎn)身就惡狠狠撲上去。
“可惡!”
鐘沉憬僅是稍退兩步,便摟著她站穩(wěn)身體,顧濛攥拳錘他的胸膛:“叫你欺負我!你今晚要是去見別的女人,我跟你沒完!”
“......”
鐘沉憬不痛不癢的,依舊清冷如常。
顧濛氣不過,扒開鐘沉憬整齊不茍的西裝,深墨的襯衣下的身軀修勁精壯,她則伏上去咬他的肩膀。
她說是咬人亦不敢使勁咬傷他,氣息溫溫?zé)釤岬?,像羽毛似地撫過。
鐘沉憬眸色微暗,指節(jié)分明的手掌扣捏著她細柔的腰身,解開裙側(cè)的拉鏈,扯了扯她的黑色短裙。
顧濛的身體僵了僵,連忙停了咬口,水潤潤的桃花眸怔怔看他。
二人四目相對,不過幾秒,她眼眶盈滿淚花,覺得自己分外委屈,打不過躲不過,還被扯裙子。
顧濛嚅了嚅唇,更著聲道:“你列表里的另一個人是誰,不說清楚你今晚睡書房?!?
鐘沉憬似有輕嘆,被她這委委屈屈的模樣一鬧,哪里還敢同她生氣,到頭來是她教訓(xùn)他。
他捧著小臉,指腹抹她眼角的淚。
“我就這么不值得信任嗎?!?
顧濛反駁:“你以前微信只有我的!”
鐘沉憬衣著被她扒得凌亂,溫沉解釋:“我大哥的女兒,上次出國見了一面,順便一起回的國?!?
已故兄長的女兒...
顧濛打量他的眼,輕咬唇瓣:“沒有前女友?”
鐘沉憬溫和:“不是說了沒有嗎?!?
顧濛低斂眉眼,濃睫微濕,是她誤會了...那他今天也不能說走就走啊。
趁她低思之時,鐘沉憬摟近顧濛的身子,拉近彼此距離,“可以睡臥室了嗎。”
說著,顧濛支著他的肩膀,那襯衣上還有一個她咬過的口紅印。
鐘沉憬:“真是氣人吶,竟舍得讓我在臺下看你和他人親密共舞,完事還要離婚?!?
顧濛低聲反駁,“哪有親密共舞,又不是什么雙人拉丁?!?
鐘沉憬掐她的細腰,將人按倒在床上,大有算賬的姿態(tài)。
他緩緩道:“在你眼里什么都重要,唯獨我不重要,你可以堅定舞蹈,但不曾堅定過我,連這事都信不過我?!?
顧濛更了更喉,鐘沉憬沉聲道:“你看你一哭,我就依你的話,仗著我偏愛于你,做一些不討我歡喜的事?!?
鐘沉憬語氣無可奈何又寵溺:“小姑奶奶,小祖宗,我費盡心思地想你愛上我,到頭來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只想著自己,離婚兩字張口就來。”
“那你想過你和別的男人排練半個月,在舞臺上擁摟共舞,我怎么想,怎么看得了。”
占有欲是他控制不了的。
鐘沉憬墨眸深如幽潭,藏著一抹低落:“我也不想嫉妒,可是我愛你,所以忍著。”
難得聽他袒露心聲,顧濛不知不覺紅了眼,伸手捏捏男人的臉,“我...我錯了?!?
鐘沉憬不禁笑了笑,“那我也坦白,我知道你看過我手機?!?
顧濛愣了愣,所以這么多天來,他都看著她疑神疑鬼的。
難怪說回家檢查,他都這么配合。
顧濛眨眨眼睫,微嗔地揪住他的襯領(lǐng),抬起腦袋又要咬人。
鐘沉憬趁機捏住她的下巴,“你讓我吃醋,我讓你也嘗嘗這滋味,難受就對了?!?
顧濛呲了呲潔白的小虎牙,“你套路我!”
鐘沉憬:“消息是你自己偷看的,我只是沒說。”
顧濛輕嗔地瞪他一眼,鐘沉憬睨著她半隱半現(xiàn)的虎牙,指腹摩挲著小巧的下巴。
他覆唇親吻,吻得溫柔緊密,抵了抵小虎牙,像是在教訓(xùn)她剛剛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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