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
這充實的一天吶。
不知是不是白天學騎馬的緣故。
顧濛洗澡出來,渾身酸累無力,一頭鉆進被窩里就眠,揉著大腿。
側眸看了眼陽臺上正在接電話的鐘先生,已換去白天的衣裝,身著寬松的暗藍睡袍,高挺修長。
夜色如墨,幾許繁星伴著冷月。
顧濛懷里抱著枕頭,收回目光,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緊的事,這么晚打電話過來。
她輕輕打了個哈欠,沒想到今晚的電影,她睡著渡過的,剛在車上都還在想呢,劇情說了什么。
倒是鐘先生不緊不慢的講解了故事情節(jié),輕松喜劇類電影,邏輯性不是很強,他僅憑一句話梗概了。
過幾日該回到學校去了,之前比賽,學校對參加比賽的學生課程要求并不是很嚴格,到也該回去報到了。
對了,最近雪兒好像也很忙。
顧濛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思著,眼眸輕輕耷拉,逐漸進入了安睡中。
...
光線闌珊的陽臺上,清風徐徐。
鐘沉憬的黑色碎發(fā)隨風吹動,鬢邊的耳朵里戴著白色無線耳機,正在通話。
他眉宇冷淡,單手拿著手機,拇指緩緩地滑動著屏幕。
助理剛發(fā)過來的照片;低暗的地下停車場,攝像頭對準著車輛里,他與女孩車內(nèi)相擁,舉止親昵。
耳機里,助理語清晰:“鐘總,這照片要不要壓下來?!?
是顧濛結束比賽的那天。
節(jié)目里她身姿飛揚,絕美似畫,過來半個月網(wǎng)上還在津津樂道她的舞蹈視頻,熱度不減。
不是沒有狗仔跟拍過,只是都被他打點過,懼于他的威望,這家娛樂新聞社才遲遲沒見將照片放出來,眼下是想換點好處。
鐘沉憬滑動的拇指漸停,忖量片刻,薄唇間溢出簡短的話語:“不用,小事而已?!?
既然她已在節(jié)目上坦誠過已婚,那這便不是什么值得隱瞞至今的事。
助理輕頓,一直以來鐘先生從未在媒體公開過太太的身份,僅僅只是表明已婚,但在之前就引起了不少關注。
顧濛尚在校就讀,沉迷跳舞,在鐘氏的背景下,媒體敢放出來的新聞就那些,她自然不會知道。
片刻后,通話結束。
鐘沉憬切出手機界面,清冷的夜風中,他回身淡睨臥室里的少女,緩緩走入房間。
顧濛躺在床上睡得香甜,懷里夾著枕頭,被褥輕掀,身上的睡裙和鐘沉憬是同色系的夫妻款。
他們有很多貼身衣物都成雙入對的,原因是都是他暗自準備的。
顧濛從沒問,自以為是生活助理準備的,結婚時新人的用品不都是成雙入對的嘛。
鐘沉憬將耳機放置好,手機隨意放在床頭柜,長指按下燈光開關。
臥室里的光線低暗,顧濛抱著的枕頭被抽走,換成了他的身軀,她輕唔一聲便貼身依過來,親密相擁。
視線昏暗,鐘沉憬眸色低斂,手指輕輕摩挲她的頸后,肌膚柔滑似水,倒是顯得他指腹微糲了。
他略微俯近,剛蹭到她的溫唇,還未來得及含住,顧濛便撇開臉,往他頸窩里埋。
鐘沉憬將她攬出來,氣息親昵,他溫淡地輕哄道:“我親一下?!?
顧濛是有意識的,便任著他覆唇淺舐,迎合地啟口,像是在應付他。
等到吻罷,她便又依回他肩膀,安然入睡。
***
次日清晨,朝陽傾灑房間,溫暖如煦。
淡金床上的少女還未蘇醒,肩帶垂在白皙的肩頭,些許凌亂,愜意悠然。
良久,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叮鈴——”
柔白纖細的手從被褥里伸出來,摸索著到床頭柜,拿起手機。
顧濛慵懶地支起身子,雙眼惺忪不已,早上九點整,身旁的男人早已不在。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林雪兒的名字。
顧濛按下綠色接通鍵,腦袋又栽回柔軟的枕頭里,輕瞇著眼:“喂?”
聲線顯然還帶著剛睡醒的柔雅。
“出大事了,濛濛!”
林雪兒驚乍的聲音傳來,分外驚訝。
過量的分貝讓顧濛連忙把手機拿遠點,慵懶地撐懶腰,接話道:“什么事啊你這是...?”
聽她語氣,林雪兒就知道她還在床上躺著呢,估計還是被電話吵醒的。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林雪兒說道:“還問什么事呢,你看看資訊和微博新聞吧,都吵翻天了?!?
顧濛緩緩從床上坐起,神色還有些懵然,鼻音猶疑:“嗯?”
資訊和微博新聞?
跟她有什么關系,她又不是什么明星。
“快別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