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區(qū)的眾人尚在竊竊私語地猜測顧濛是誰的時候,鐘沉憬便向這場酒會的主人辭別,離開酒席區(qū)。
程啟墨只是看了看鐘沉憬懷中護(hù)著的女人,沒出挽留,自然知道能讓鐘沉憬這樣緊張的人,除了他家里的太太,就沒能有別人了。
酒會廳的自主社交區(qū)域,李辰耀正在和熟人社交,心里則放不下孟院長和顧濛談話。
他是看著孟院長把顧濛帶進(jìn)了側(cè)的高端宴席區(qū),不知道是要見什么大人物。
李辰耀正暗自思索著,一抬眼就看見那清冷儒雅的鐘先生扶著個嬌麗多姿的女人從宴席區(qū)走出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鐘氏集團(tuán)的總裁,這可是位背景強(qiáng)橫的人物,年少有為,其金融的手段了得,早早就在商政圈里出了名,旁人都不敢招惹。
可從未見過他身邊帶過什么女伴,僅僅只是前段時間傳出這位大人物已有妻子。
今天酒會上的這動靜,自然會引得不少人注意。
懷著好奇的心理,李辰耀則越過人群,定睛細(xì)看,那鐘先生懷里抱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帶來的顧濛。
這惹得李辰耀心頭一震,頓時有了不好的設(shè)想,在這些位高權(quán)重的富人圈子里,看中哪個年輕女孩是常有的事。
難道一向名聲良好的鐘氏總裁也是這樣的人?孟院長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李辰耀神色著急,也不再顧什么場合,上前阻攔,“鐘先生...!”
古香古色的酒會廳中,能受邀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更別提在里側(cè)的貴賓區(qū)的客人。
鐘沉憬扶著顧濛停下沉穩(wěn)的步伐,姿態(tài)端方雅正,他目光掃向突然冒出來的李辰耀。
沒等他開口,李辰耀就趕忙說道:“鐘先生,顧濛是我?guī)淼模€是學(xué)生,什么都不懂。”
鐘沉憬輕輕挑眉,聽著這話語,好像是被誤會了什么,而他身旁依靠的顧濛愣愣瞧著李辰耀,醉了酒沒太理解意思。
她安撫說道:“李老師...我忘記和你說了,我...我得回去了。”
“是是是,得回去了,”李辰耀連忙應(yīng)和,想借機(jī)將顧濛從這位大人物手里接走。
“鐘先生,我就帶顧濛回......”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雋冷疏離的男人驀然打斷,“我是顧濛的先生,她是我太太?!?
鐘沉憬的嗓音清沉冷靜,口吻則是毋庸置疑的。
這時間,李辰耀愕然地怔住,似乎沒能很快消化這句話,顧濛的確在節(jié)目上表明過已婚。
鐘...鐘氏總裁是顧濛的先生?
如果是這樣,就是他誤會了,人家是合法夫妻......
鐘沉憬收回目光,神色依舊從容不迫,便攬著微醺的顧濛離開酒會廳。
徒留還在原地驚愕的李辰耀和滿場的嘩然。
...
走出酒店,顧濛還醉暈暈地詢問:有沒有幫她和節(jié)目組說她先回去了。
奈何出了門,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凍得她打了個寒顫,連忙鉆進(jìn)鐘沉憬懷里。
顧濛本來就只穿了件旗袍,四月的夜里還是比較寒涼,鐘沉憬順手將外套脫下給她披上。
等到上車后,顧濛才算是安定下來。
回家的路上,長道寂靜,車輛身后是霓虹闌珊的繁華城市。
在車廂的后座,顧濛慵懶地趴著鐘沉憬頸肩處,儒雅的旗袍勾勒著曼妙曲線,她貼著他的胸膛。
男人本該一絲不茍的衣裝被顧濛蹭得有些凌亂。
像是酒勁上來了,顧濛輕眨眼眸,語胡亂,輕聲說:“沉憬,我今天見到你媽媽了?!?
見她犯醉,鐘沉憬無奈地松氣,托著顧濛安頓回左側(cè)的座位,誰知剛松手,她便又嬌滴滴地貼上來,活像個小狐貍精。
顧濛有點不樂意,賭氣地低語:“就要你抱著。”
這時,坐在車前的司機(jī)老羅都不敢回頭多看,平常都是他接送顧濛出行。
實在沒想到一向文靜可人的太太,喝醉酒是這個樣子的,小夫妻私底下蠻纏綿的。
性情冷淡的鐘先生有個這么愛撒嬌的太太,倒挺有意思的。
對于此,鐘沉憬無可奈何,抬手揉揉顧濛的臉,顧不上什么面子問題,只得溫柔哄著她:“乖一點,別亂動。”
他那清貴的面子,剛才在酒會廳里就丟了。
偏愛是獨一份的。
行駛平穩(wěn)的豪車?yán)餂]有開車內(nèi)燈,昏暗闌珊,幾分朦朧起來。
顧濛的眼眸泛著光,醉紅的面頰像是動情似的,點點腦袋,靠在他的頸側(cè)。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溫?zé)岬臍庀⒗@著鐘沉憬的脖頸,像是柔荑撫弄著。
顧濛忽然慵懶地喊他:“沉憬?!?
就是沒由來的喊他,想說說話。
鐘沉憬卻沉著眉眼,隨意地應(yīng)她一聲:嗯。
然后沒有下文。
他的視線不在她身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靜,維持著波瀾不驚的神色,就像心弦沒被她撩.撥一樣。
顧濛卻更加靠近,盈軟的身軀緊貼男人的身側(cè),溫香玉軟。
她醉了酒,思緒逐漸被放大,像是沒有絲毫顧忌,膽子也被放大。
柔白的小手攥著他的衣襟,暗色條紋的高定西裝,布料上等,價格不菲。
不知不覺間,來到他早已暗自突兀的地段,修勁且隱隱藏著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