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張場內投票。
跳動的數(shù)字一瞬間定格,顧濛二百八十票穩(wěn)居第一位,季可心落后十票,接下來是程逾。
全場的觀眾歡呼雀躍,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意外,甚至是實至名歸的排名,從顧濛的作品結束,每個人心里都有了屬于自己的冠軍。
選手之間紛紛上前對顧濛恭喜,程逾滿臉驚喜,笑說:“恭喜了顧濛,你的冠軍,當之無愧!”
顧濛欣喜萬分,忙鞠躬向觀眾致謝行禮,感謝舞臺和觀眾。
于此同時,季可心愣愣望著那一目了然的票數(shù),鼻翼兩側輕輕翕合,莫大的落差感襲來,她眼眶不知不覺就泛紅起來。
季可心紅著眼看向顧濛,而正巧她也側首過來與她對視,歡快的氣氛在這里顯得靜了些。
季可心微微不甘,話中隱喻不明:“我要想贏你很簡單?!?
以她的后臺背景,在投票的數(shù)據(jù)上做點手段太容易了,但她和顧濛的糾葛,不是隨便收買一個冠軍能甘心的。
顧濛收斂眼中的欣喜,看著眼前的人,就像六年前一樣,季可心也是如此紅了眼眶。
顧濛揚唇一笑道:“我也是?!?
聽完,季可心輕輕抽動鼻尖,似哭非哭的,踩著重重的步伐和顧濛擦肩而過,在眾人還在歡呼時,她就已提前離開舞臺。
雖然不妥,但并沒有影響現(xiàn)場燈光如晝,歡快火熱的氛圍。
爭鋒相對的約戰(zhàn),到輸贏已成的定局,人人都在津津有味地討論著兩個人的戰(zhàn)局。
舞臺之上,顧濛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捧花,這段時間來的緊迫感終于被喜悅沖散,仿佛一塊大石放了下來。
導師席位上的李辰耀端量著顧濛,捏著話筒,沉斂卻又贊賞道:“我依舊是同樣的話,你很有天賦和才華,在這一季里是很年輕的選手,未來可期?!?
顧濛笑靨如花,躬身回禮致謝。
李辰耀擔任過多場歌舞劇的導演,還是舞蹈協(xié)會的副會長,他沉思片刻,拋出橄欖枝。
“等你大三學業(yè)結束,邀請你加入京市歌舞劇院,擔任大型舞蹈劇主要舞蹈演員,你會愿意嗎?!?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了幾分,旁的兩位導師紛紛看向他,這位前輩當著鏡頭向一個未出學院的學生拋出橄欖枝。
妥妥的器重,也是妥妥不好拒絕,現(xiàn)場這么多人不能讓這位導師沒面子。
顧濛面帶欣喜,張望著導師席的三人,不得不說這樣的邀請很誘人,她有些蠢蠢欲動,但還是選擇穩(wěn)妥的回答。
“我很喜歡京市歌舞劇院,也很崇敬李老師,這件事,回去我會好好斟酌。”
李辰耀的眉眼松懈,微微思考,本想在問什么,一旁的老師齊娜打了岔,溫柔道:“斟酌是應該,李老師讓孩子好好想想吧,她也算處在人生的抉擇口上?!?
李辰耀雖然有絲不快,但也算認可齊娜的話,便笑著應和兩句:“是要好好斟酌?!?
齊娜揚唇淺笑,目光不經意間掠過顧濛拿話筒的手,無名指處微微閃耀,價值不菲的定制鉆戒。
心中不免起了疑惑,這不像是一個在校舞蹈生能擁有的,而且是在無名指...
好奇心的驅使下,齊娜試探問道:“顧濛,你的戒指是有特殊的含義嗎?”
顧濛輕捏指間的鉆戒,面對著直播鏡頭,心緒漸沉,似乎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就像鐘先生也會帶著婚戒一樣。
從昨天就在想這個問題,既然這是避不可免的,那從一開始就承認好了。
顧濛坦然微笑,鼓了鼓勇氣說道:“嗯...這是我的婚戒,今天總決賽,戴著它我會安心一點?!?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猶如炸開了鍋一般。
?。?!
誰也沒有料想舞臺上翩翩而飛的少女竟是已婚人士,這無疑是一記重磅消息。
顧濛回答得很干脆,導師齊娜愕然地張了張嘴,有些不可置信道:“看不出來你居然已婚,那今天你老公在現(xiàn)場嗎,我有點好奇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面對眾人的嘩然,顧濛落落大方,禮貌淺笑:“不好意思,不方便透露?!?
齊娜一副了解的神態(tài),畢竟是人家的私事,既然都這樣說了,也就不再追問。
除了滿場驚訝和討論,此刻的節(jié)目彈幕上,飄過的也全是網(wǎng)友撕心裂肺的哭泣,好好的小仙女成別人家的了。
那個人是誰?。?
...
與此同時,鐘氏大廈頂層辦公室。
陸秘書偷偷打量一眼沙發(fā)上的男人,桌上的茶杯靜靜的放置著,泛著淡淡的茶香。
鐘總雖然不動聲色,但隱隱能感覺到他周身氣宇間散著愉意,大概是冒小花的那種......
***
決賽結尾,觀眾見證一場精彩的賽事后,陸續(xù)退場,即便是如此,依舊沒有消減這場比賽的熱度,走出大廳都還在爭相議論。
待浮華漸淡時,顧濛從舞臺上下來,季可心已在臺下等候多時,她沉著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緒,但眼眶還在泛紅。
兩人面對面相視著,顧濛以為她又要使脾氣式的說什么狠話,或者嘲諷的話。
季可心卻用著試探的語氣,試問:“你已婚了?”
沒想到下臺來,她第一句話是這個。
顧濛怔了幾秒,才頜首:“是的?!?
得到確定回答后,季可心眼中閃過一抹落寞,很快便消失殆盡。
她瞥開眼神:“真無趣?!?
顧濛被她沒由來的話,弄得一愣,季可心神色幾分躊躇,小心詢問:“我還能看到你跳舞嗎?!?
顧濛莫名一笑,提了提裙擺:“你說呢?!?
聽此,季可心得意地輕仰下巴,回應她一聲好,然后才轉身離開。
顧濛放下裙擺,心間忽然有些釋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也算是一種類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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