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浴缸的熱水滿了后,鐘沉憬摟著她躺進(jìn)浴缸里,不過她臥室的浴缸沒有家里的大,似乎有些行動(dòng)不便。
顧濛背靠在他懷里,剛剛才淡去的羞怯又升了起來,她側(cè)首看著他英挺深邃的眉眼,嘟囔道:“這是我家,你倒是一點(diǎn)都不客氣?!?
她聲音還帶著絲軟綿綿,聽起來不像是在說教他,反而像撒嬌。
鐘沉憬聲線沉磁:“我和你是一家人,不用客氣?!?
說話間,沐浴露輕擦著她的肌膚,溫滑細(xì)膩,修長的五指不經(jīng)意地掠過,他眸眼低垂,溫?zé)岬乃镎吹藉?
顧濛的纖手輕輕攥起他另只手,只聽鐘沉憬溫淡道:“你是水做的?”
說完,便托起她的腰,抵著將她摁坐下,顧濛頓時(shí)更咽,忍不住輕輕仰首,盈著水氣的眼睛浮起幾許嬌韻。
浴缸內(nèi)的水面因此泛起漣漪陣陣,熱水從潔白的缸緣溢出去,水灑得滿地潮濕。
鐘沉憬靠在她粉紅的耳旁,輕舐薄唇,嗓音變得低啞沉欲:“好會勾人心魂?!?
他的手掌扣著顧濛的腰,修長拇指的指腹繞著她身后的腰窩,像是有著淡淡的魔力,使得人心似觸電般怦怦亂跳。
這夜似乎只剩躁.動(dòng)不已,顧濛覺得自己學(xué)壞了,那些原來不屬于她的感官反應(yīng)越發(fā)濃烈,逐漸被放大,清晰明了。
以后要是離不開怎么辦。
氣氛似乎有微微沉頓,她無法察覺得到。
忽然,他說:“那就不要分開?!?
顧濛迷迷朦朦的,恍惚間似乎聽見男人的回答,她才意識過來,自己似乎把內(nèi)心的獨(dú)白說了出來。
......
翌日早晨,拉開窗簾一樣的風(fēng)和日暖,早餐時(shí)一樣的和和美美,鐘先生一樣的沉靜溫柔。
不一樣的是顧濛,像是被狐貍精吸走了精氣似的,說的就是那個(gè)男狐貍精鐘某人!
害得她面對爸媽的關(guān)系時(shí)心虛得緊,要是做了壞事的孩子,渾身不自在。
因此趁著爸媽走開時(shí),顧濛便就往鐘沉憬懷里趴,要他扶著抱著,然后惹來他輕笑。
等到午飯之后,離開顧家時(shí),顧朝顏看著小夫妻倆,不忘念叨一句:“濛濛今天怎么這么黏人?!?
顧濛愣住,又不好說什么。
鐘沉憬眼神淡然地看她一眼,唇邊攜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意味不明道:“平時(shí)在家,她也經(jīng)常黏人?!?
顧濛攥著衣邊,不禁輕蹙眉頭,騙人,黏人的是他才對。
顧朝顏笑了笑,津津有味地說起以前:“我這乖女兒,什么都好,就是太會撒嬌,一撒嬌我就拿她沒辦法?!?
鐘沉憬英雋的面容帶淡笑,夜里她抱著他輕泣時(shí),的確很嬌。
顧濛炸毛起來,推著顧朝顏回去:“我才沒有呢,也不會和鐘先生撒嬌,爸爸你話好多啊!”
顧朝顏笑著道:“那里沒有,我看就有,還不承認(rèn)?!?
為了封住老爸的嘴,顧濛把他推回家門,才重新回到鐘沉憬身邊,他則停頓著看她。
默然良久,鐘沉憬眸色淡和,攬著她上車,溫和道:“回家。”
回去路上又堵車了,這條路經(jīng)常堵。
車內(nèi)放著電臺節(jié)目,主持人說說笑笑給觀眾拜年,顧濛坐在副駕,有點(diǎn)犯困。
好在堵多久,道路就順暢起來了。
回到家,顧濛把鞋換掉,慵懶地倒在沙發(fā)上,此時(shí)陽光正好,透過玻璃照耀她身上,泛著淡淡金色。
進(jìn)門的鐘沉憬見到的便是這一幕,順手把她落在車?yán)锏陌畔拢麆傇谏砼宰?,便被她起身撲倒?
顧濛蹙著眉頭,控訴道:“你欺負(fù)我!”
昨晚就是欺負(fù)她,弄得她有苦難。
鐘沉憬輕輕笑,將她攬了攬:“那我讓你睡回來?”
顧濛微微思索,怎么想,她怎么虧,嚅了嚅唇道:“才不需要,我要去午休?!?
說完,便想要從他身上起來,卻不料被他錮住了腰肢,反而又貼回去。
鐘沉憬眸色溫淡地打量她,不知是想了什么,他低聲開口:“撒個(gè)嬌瞧瞧?!?
顧濛不禁停頓片刻,嘟囔說道:“莫名其妙的要求?!?
鐘先生不是一點(diǎn)吃軟,是非常吃軟,但她現(xiàn)在要硬氣一點(diǎn)。
顧濛努力掙開鐘沉憬錮著她的雙臂,起身叉腰,丟下一聲:“哼!”
然后就拍拍屁股上樓去。
鐘沉憬撐起身軀,瞧著她離開的背影,輕挑眉梢,最后揚(yáng)唇一笑。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