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濛話到嘴邊停了下,心想也沒什么好再隱瞞的,本來就要和雪兒解釋的,于是如實道:“他是我先生的侄子?!?
這樣解釋好奇怪。
“嗯?”
林雪兒愣住,兩人大眼瞪小眼,氣氛凝固了片刻,浴室里的水滴聲尤為清晰。
她低喃道:“鐘祁他家很有錢的,嘶...”
?。?!
林雪兒驚訝抬眸,滿臉的泡沫顯得格外滑稽,驚恐道:“你老公不是鐘沉憬吧?”
顧濛尷尬抿唇,沒有回答,但也是默認了她的話。
見此,林雪兒趕忙從浴室里出來,把別墅里里外外看了一遍,難以置信地確認道:“我現(xiàn)在是在鐘氏集團大老板的房子里?”
顧濛呆呆地看著她,無奈說道:“你反應(yīng)過度了?!?
“你知道鐘氏集團有多大嗎!”
林雪兒揉了把臉,手舞足蹈地從頭頂比到腳底,激動道:“這么大這么大,還要多還要多,商業(yè)大佬知道嗎,千億資產(chǎn)......”
“好了好了,你還是把臉洗洗吧?!?
顧濛打斷林雪兒的話,把她往浴室里推。
林雪兒則一邊走一邊說:“我想過你是富家大小姐,但我沒想到你還是個頂級闊太太,我的媽呀。”
“沒你說的那么夸張?!?
顧濛哭笑不得,也被說得不好意思,她就知道被雪兒發(fā)現(xiàn)鐘先生,一定得說個沒完。
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還沒把昨晚的事交待清楚呢,聯(lián)誼這么多同學(xué),為什么就只剩你和鐘祁了?!?
林雪兒不禁一更,頓時就萎了不少,哼哼唧唧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回到洗漱臺洗臉。
見她回避,顧濛道:“還說我呢,你不也認識鐘祁,昨晚他說在清吧里碰到你的?!?
林雪兒眸色微黯,抬起濕漉漉的臉:“不一樣,鐘祁他爸是醫(yī)生,而且算不上高中同學(xué),他和我不是一個班的?!?
“再說了人家警校的校草在,我還不得去瞅兩眼?我這么喜歡看帥哥?!?
林雪兒用洗臉巾擦擦臉,擺擺手:“算了不提他,都不熟?!?
顧濛輕輕撇嘴,提醒她道:“以后你可不能喝成這樣了,多不安全,還好鐘祁人很正直,沒對你做什么。”
林雪兒扯著嘴角一笑:“哎,人家可是根正苗紅的好學(xué)生,哪看得上我呀?!?
顧濛沒接她的牢騷話,則是拍了下她的腦袋,教訓(xùn)道:“少喝酒?!?
林雪兒連忙點頭,端正好認錯態(tài)度:“我錯了,以后會注意的,這次太麻煩你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
等洗漱好后,顧濛和她下樓吃點東西,林雪兒睡這么久,早餐都吃成午飯了。
林雪兒環(huán)顧別墅四周,輕輕道:“難怪你先生工作忙,居然是鐘氏總裁?!?
曉得顧濛微博里出現(xiàn)的z先生是鐘沉憬后,林雪兒對其稱呼都正經(jīng)許多,都不敢你老公你老公的叫了。
顧濛輕思:“最近是有點忙工作,不過他應(yīng)該明天就回來?!?
林雪兒謹慎道:“那我可不能和他撞上,得趕緊走?!?
顧濛盈盈淡笑:“我昨天和鐘先生說了,他知道你在我們家里?!?
林雪兒更喉:“感覺他很嚴肅誒,帶外人來家里,會不會不滿?!?
顧濛說:“應(yīng)該不會,鐘先生很好說話的。”
是很好說話啊,每次她提要求,鐘先生大多都會依她。
林雪兒若有所思的點頭,不知是又想到什么,神色浮起幾許恍然大悟,輕聲道:“我說沈夢怎么涼了呢,原來還真是因為惹到了你?!?
聽此,顧濛疑惑蹙眉,然后解釋:“我沒和鐘先生說,他都不知道有沈夢?!?
林雪兒湊近了些,正經(jīng)道:“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他是鐘氏的大老板,投資過我們學(xué)院,之前校慶都邀他出席,你那點事,大老板要知道不很容易嗎。”
林雪兒還用手比劃示意:“一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鐘總要出席咱校慶活動,不看你看誰,看沈夢在上面跳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嗎?!?
顧濛不禁啞然,低下眸思索,她沒把這些事聯(lián)系到一起過,雪兒說起來還真有蛛絲馬跡。
“啊這......”
提到之前校慶,林雪兒不禁故作怨念道:“校慶活動時你還裝作不認識他,唉,我被你欺騙了。”
顧濛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想騙你,只是不好說出來,我和鐘先生的婚禮本就沒太聲張,要是傳到學(xué)校去,怕太影響了。”
“知道?!绷盅﹥河樣樞Φ溃骸皼]事啦,說不說都是你的意愿,我沒放心里去?!?
顧濛松心,雪兒性格坦誠直率,很多事情都不記仇,之前就有同雪兒解釋的打算,這次順便說清楚了。
不過想想,那時舞蹈排練,沈夢被撤得這么突然,似乎真的和鐘先生有關(guān)系。
之后她在晚宴上和沈夢起的爭執(zhí),他都沒有多問什么,原來是本就知道,果然是她太遲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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