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普利策歷史獎,只要作品研究對象是美國,或者對美國歷史研究有著重大貢獻,不管哪個國家的人都能獲獎。
伍德羅教授還真沒亂說,只憑“縱向大陸”這個史學觀點,就足以獲得普利策歷史獎了,因為這對研究美洲歷史有著重大突破和啟示。
而哥倫比亞大學,正好又是普利策獎的頒發(fā)機構(gòu),只要《槍炮、細菌與鋼鐵》在美國出版,那么明年的普利策歷史獎很可能授予周赫煊。
面對一群算不上頂尖的歷史學者,周赫煊拋出的各種前沿史學觀點,可以說讓他們茅塞頓開,驚為天人。
整個學術(shù)交流議會開了三個半小時,剛開始主要是周赫煊在闡述,到后來就變成了歷史教授們提出各種疑問,周赫煊三兩語就進行解答。
這不僅是知識的碾壓,更是時代的碾壓?;蛟S,換個歷史成績比較好的21世紀高中生,都可以跟這些歷史學者談笑風生,讓他們在歷史學研究領(lǐng)域眼界大開。
會議結(jié)束后,周赫煊笑著拿出中文版的《槍炮、細菌與鋼鐵》,說道:“這本書,我贈送給哥大文理學院,諸位可以請人翻譯成英文。”
助教小心的把書收起來,看向周赫煊的眼神里寫滿了尊敬。
歷史學者們紛紛起身,主動跑來和周赫煊握手,那熱情的樣子都像是要找他要簽名了。
事實證明,巴特勒校長邀請周赫煊擔任哥大客座教授,是非常英明的決定。本來歷史專業(yè)平平無奇的哥倫比亞大學,就因為率先跟周赫煊進行深度交流,學術(shù)成就迅速的提升起來。
半年后,《槍炮、細菌與鋼鐵》被翻譯出版,哥大成為第一所開設(shè)“歷史人類學”的美國大學。本來只是精通美國歷史和美洲原住民歷史的施坦因及伍德羅教授,后來成為歷史人類學專家,在世界史學研究領(lǐng)域都享譽盛名。
特別是伍德羅教授,他晚年接受采訪時對記者說:“我的學術(shù)生涯轉(zhuǎn)折點,源于跟周赫煊先生的一次交流,他開闊了我的歷史研究視野,他可以稱得上是我的導(dǎo)師。”
上午是學術(shù)交流會議,下午就是講學活動,面向文理學院的所有學生。
讓周赫煊哭笑不得的是,居然有好多金融、經(jīng)濟專業(yè)的學生跑來聽課,他們都是慕“遠東巫師”的大名而來。
在自由提問環(huán)節(jié)中,學生們提出的問題,全是關(guān)于股災(zāi)和經(jīng)濟危機的,甚至還有人請教如何做空美股。
好好一場歷史講座,被這些金融專業(yè)學生搞得亂七八糟,引起歷史專業(yè)的學生極大不滿,雙方在教室里自己就吵起來。
當天下午,周赫煊在巴特勒教授的挽留中離開,第二天便登上前往歐洲的輪船。
周赫煊不知道的是,他同時入圍諾貝爾文學獎和龔古爾文學獎的新聞,正在被中國的報紙大肆報道,國內(nèi)已經(jīng)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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