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或許記不住紐約這龐大的城市交通體系,但是任禾能夠。
任禾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個如血的夜晚,一切血液中瘋狂的因子全都燃燒起來。
仿佛棋局再次開始,這紐約就是偌大的棋盤,可這棋盤上沒有帥、沒有車、沒有炮,只有任禾這么一個小卒子在亡命天涯,而他身后則是兇神惡煞的追兵。
他只有一個人,沒人再能幫他了。
這個時候,國家安全局分布在紐約的人員恐怕都在從茱莉亞音樂學(xué)院附近向著這邊趕來,任禾跑的是與茱莉亞音樂學(xué)院相反的路線,不然就成自投羅網(wǎng)了。
此時正值晚上1o點(diǎn)鐘,不少紐約市民都看到一個背著狙擊槍的少年在街道之間玩命的奔跑著,后方國家安全局的人一直在追蹤著他的足跡,然而他們卻驚訝的現(xiàn)了一件事情:追不上!
他們這么多人開著車,竟然追不上對方!
后方的指揮官皺眉在對講機(jī)里說道:“a組開車越過去從前面堵住他的去路。”
兩輛黑色車輛瞬間從隊伍內(nèi)穿插而出,引擎轟鳴著如同兩頭巨獸正要擇人而食。
任禾很清楚這么跑下去絕對不是辦法,他之前賭的就是自己的命,看是否能夠在對方所有人都追上來之前殺出一條生路。
他的狂奔不是沒有目的的,方向一直在越來越接近海邊,紐約本身就是美國最大的海港之一,任禾覺得自己豁出命鉆進(jìn)海里,以自己的體力和游泳能力絕對能游出去,而且甚至可以找到合適的機(jī)會攀附上游輪,不管這游輪是去哪里的先離開美國總歸是好事。
再退一步,就算游輪也沒有,任禾已經(jīng)做好打算頓頓吃生魚然后依靠自己的盛宴技能一路游回中國。
別管多么艱難,總會有一線生機(jī)!
然而當(dāng)他快要接近海邊的時候,穿行在小巷子里的任禾忽然聽到巨大的引擎轟鳴聲越了自己的路線向前駛?cè)ァ?
不會有別人了,必然是美國國家安全局要在前面攔住他的去路,如果讓對方封鎖了道路,自己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平地上突破十多個人的火力封鎖?
剎那間任禾心中忽然閃過一絲迷茫,生機(jī)已然斷絕,想要出海的想法已經(jīng)破滅了……自己真的要孤身一人陷在這個繁華的夢想之都了嗎。
棋盤上那個小小的卒子已經(jīng)深陷重圍,天羅地網(wǎng)已經(jīng)布下,似乎插翅難逃。
然而任禾眼神慢慢的堅定且暴戾起來,他反手摸著背后冰冷的狙擊槍,魚死網(wǎng)破也不是不可以。
……
吃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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