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鶯心里想著鑰匙的事沒怎么聽曉黛說話,她想到欽容白日同她說的話,心里七上八下不太安分,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你說掉什么不好,非要掉腳銬的鑰匙。”鶯鶯抱怨了句,等回到東宮并沒馬上回寢房,而是在院中等著翠兒回來。
“可找到鑰匙了?”鶯鶯見翠兒回來急忙迎上。
翠兒搖了搖頭:“奴婢沒用,尋遍了娘娘說的幾處地方都沒尋到鑰匙。”
鶯鶯絕望了,她揮手讓翠兒回去休息,翠兒多嘴問了句:“那娘娘該怎么辦呢?”
“還能怎么辦?!柄L鶯也沒了辦法,她慢吞吞移到寢宮房外不敢進屋,見屋內(nèi)正燃著燈,于是就在院中來回徘徊想著對策。
欽容不知是怎么知道鶯鶯在外面的,只聽不遠處發(fā)出細微的聲響,鶯鶯扭頭就看到窗門敞了半邊。
“鶯鶯怎么不進來?”窗邊,欽容正斜躺在美人榻上。
手臂撐著窗臺,他用手支額望著窗外的鶯鶯,面容落了暗影帶著幾分慵懶。
鶯鶯心里虛的緊,不太敢同欽容對視,她干巴巴道:“就來,我散會步就回去?!?
欽容應(yīng)了聲倒也沒催促,他沒再關(guān)窗,就著這個姿勢開始翻閱手中的書。鶯鶯走的有些累了,她停下腳步往窗邊落去一眼,看到欽容側(cè)著面容安靜優(yōu)雅,賞心悅目一派平和。
……不過就是把鑰匙。鶯鶯心想,三哥哥這么疼她,定不會為了把鑰匙懲罰她的,再說她也不是故意弄丟。
鶯鶯這般安撫著自己,心里仍有些不踏實,只是她沒了逃避的機會,心口泛起的刺痛提醒她情人喃發(fā)作了。
總歸要面對現(xiàn)實,鶯鶯又看了欽容一眼咬牙跑入了寢房,她進屋時欽容還在看書,不等欽容抬眸,她就跑到他身邊抽走他手中的書,貼身靠近欽容摟住他的脖子。
“三哥哥……”鶯鶯想開口又有些瑟縮。
情人喃發(fā)作的疼痛讓她很容易沖動,她舔了舔唇瓣,在欽容摟住她的腰身時湊到了他脖子上,張開嘴巴咬了上去。
叮?!?
鎖鏈的響動讓鶯鶯恢復(fù)了些許意識,很快她就被欽容捏著后頸吻住,呼吸融在一起時彼此摩擦貼近,鶯鶯一陣清醒一陣迷離,等再次恢復(fù)意識時,她已經(jīng)被欽容按在了榻上。
“三哥哥……”鶯鶯知道欽容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做那事兒了。
抬起手臂去勾欽容的脖子,情人喃壓下后她也越發(fā)難耐。欽容順著她的姿勢俯首望著她,墨發(fā)垂落隔絕出二人世界,欽容用指腹劃過她的眉眼問:“鶯鶯不該先幫三哥哥把鎖鏈解開嗎?”
腳銬極為束縛他的行動。
鶯鶯抖了抖肩膀,她不說話壓低了欽容的脖子,胡亂在他唇上印上幾口。欽容任由她親,見她親個沒完才微微偏頭,低沉笑出聲捧住她的小臉,拉開距離喊了她一聲。
“鶯鶯?!睔J容嗓音帶著哄:“先幫三哥哥把腳銬解開?!?
鶯鶯忽然覺得欽容是為了她手中的鑰匙才同她親密,抿著唇瓣她不愿意開口,就這么一直用水眸看著他。欽容似讀懂了她的意思,輕捏了下她的小臉,他只能俯首貼向鶯鶯的唇瓣。
仔細算算,兩人已經(jīng)許久沒那個了。就算身上還戴著礙事鎖鏈,但真正做起來鶯鶯仍舊是被累著了。
半睡半醒間,鶯鶯被欽容再一次抓入懷中,鶯鶯掙了掙也完全忘了防備,所以當(dāng)欽容再次問起鑰匙的事時,她軟綿綿吐出;“……鑰匙,弄丟了?!?
欽容摟著她的手臂一緊,撩開鶯鶯汗?jié)竦陌l(fā)放在鼻間輕嗅,他溫柔又問了一次:“鶯鶯說什么?”
鶯鶯清醒了些,房中燭火晃了兩晃,她弱弱坦白:“……鑰匙被我弄丟了?!?
“三哥哥,沒了鑰匙,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弄開它的對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欽容靜靜凝視她片刻,似在判斷她話中的真實性。見鶯鶯不是在說謊,他嗓音平平不含情緒,“鶯鶯可知,父皇召我明日去御書房?!?
“我不知道……”鶯鶯張開嘴巴睜大雙眸,她搖著頭抓緊欽容的衣襟,好半天才可憐巴巴求助:“那怎么辦?!?
“三哥哥信我,鶯鶯真不是故意弄丟鑰匙的,我把鑰匙放在了貼身佩戴的香囊中,那香囊不知在哪里刮蹭壞了,所以才弄丟了鑰匙。”
欽容突兀轉(zhuǎn)移話題:“什么香囊?”
“就是這個。”鶯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趕緊從榻上爬下去找出了那只香囊。
才將香囊放入欽容手中,欽容就收攏手掌無故笑了,他用手摩擦著香囊上的細紋,嗓音慢悠悠道:“若我沒記錯,這應(yīng)該是兆時送你的?!?
“鶯鶯一直貼身佩戴?”
鶯鶯失了聲音,呆呆望著欽容的面容忘了解釋。
一波未平又起波瀾,鶯鶯是真的慌了神,她沒敢再上榻,雙腿軟著直接跪伏在榻旁。深知欽容的真性子,她怕自己無意的幾句話又會讓欽容誤會,所以就搖了搖他的衣袖,忽略兆時的名字解釋:“……鶯鶯就是覺得這香囊好看?!?
“是嗎?”欽容偏頭垂望著她。
將手中的香囊丟到地上,他俯身捏住鶯鶯的臉頰,咬了下她的唇瓣低語:“明日再同你算賬?!?
話落他將鶯鶯從地上撈起,放到榻內(nèi)蓋上了錦被。知道欽容是暫時不追究香囊的事了,所以鶯鶯大著膽子往他懷里鉆,小聲詢問:“……那腳銬怎么辦?”
“三哥哥還有別的法子弄開嗎?”
欽容拉落帳幔隔絕外面的燭火,摟著鶯鶯躺下時道:“若還有別的法子,三哥哥又怎會讓鶯鶯鎖這么久?!?
“先睡罷?!?
欽容勾起鶯鶯的一縷長發(fā)繞入指中,黑暗下他的聲音模糊不明:“等明日再做安排。”
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太晚,他知道鶯鶯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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