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容說他不餓,就當(dāng)真只是讓鶯鶯自己用膳,坐在書桌后處理折子時一次都不曾抬頭。
后來鶯鶯大著膽子往欽容唇邊塞了幾口吃的,欽容倒是也吃了,但看著沒多少食欲,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在折子上。鶯鶯好奇看了一眼,只看到折子上‘西北’二字。
很快,右揚(yáng)敲門進(jìn)來,說是石室里沉雪招供了。當(dāng)著鶯鶯的面,欽容直接展開右揚(yáng)遞上來的折子,鶯鶯將折子上的內(nèi)容看到一清二楚,心里的大石頭落地,沉雪說話算話,果然把金滿堂的實情說了出來。
“也是趣事,竟都是場誤會。”看完,欽容將折子闔上,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右揚(yáng)問道:“那沉雪該如何處理?大理寺那邊又該如何交代?”
雖然事情都已經(jīng)查清楚,但這件事鬧得動靜太大,牽扯了張氏和慶王爺?shù)慕饾M堂,刑部和大理寺必須要給武成帝一個交代。
欽容不答反而看向一旁的鶯鶯:“鶯鶯覺得該怎么辦?”
畢竟她才是幕后主使。
雖說就算欽容不保鶯鶯,有鳳命這一護(hù)命符在,武成帝也不會殺了她,但這事捅出來總歸會讓她受影響,甚至還會牽扯到顧家。鶯鶯只知闖禍從不會收拾爛攤子,她認(rèn)真想了想沒得出答案,只能搖了搖頭。
“那就把沉雪交給大理寺頂罪吧?!奔热徊荒苷f出實情又必須給武成帝一個交代,那就只能把沉雪拉出去頂罪,為了保住鶯鶯,他還必須要死。
“別……”鶯鶯張了張嘴想要阻止什么,而右揚(yáng)應(yīng)下已經(jīng)出去辦了。
裘郁明天才會過來接人,趁著還有一晚的時間,欽容今晚準(zhǔn)備去見一見沉雪。
一聽欽容要去石牢,鶯鶯打起精神,一方面她怕欽容的出現(xiàn)打亂沉雪的計劃,更怕他去見沉雪時遇到來救沉雪的人,發(fā)生什么意外。
“三哥哥?!柄L鶯不敢讓欽容過去冒險,所以她只能纏著欽容。
佯裝成困倦的模樣,她擠入欽容懷中摟住他的脖子道:“三哥哥陪鶯鶯回寢宮睡覺好不好?鶯鶯困了?!?
“好?!?
鶯鶯本以為自己還要磨一會兒欽容,沒想到欽容毫不猶豫就抱著她回了寢房。之后的事情就順理成章發(fā)生,鶯鶯纏抱著欽容不讓他離開,二人親昵摟抱在一起開始親吻,緊接著就是帳幔落下。
等到那事結(jié)束,鶯鶯抱著欽容的腰身困得不行,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又因為睡姿不舒服很快醒來。手臂從欽容腰上抽回,她動了動身體想換個舒服的睡姿,欽容見狀將手臂墊在她的腦袋下,幫她拉了拉錦被。
鶯鶯嚶.嚀著揉了揉眼睛,抬頭看見欽容眸中一派清明不像是睡過的樣子,她瞌睡蟲散了些,帶著睡意問道:“三哥哥還不睡嗎?”
欽容用指腹擦過鶯鶯微腫的唇瓣,語氣輕漫:“一會兒就睡?!?
鶯鶯嗯了聲困得不行,她同順荷比試消耗了太多體力,晚上同欽容那個時欽容又要的比往日狠,這會兒是真有些吃不消了。困倦下她腦子糊成了漿糊,完全沒察覺到欽容的種種異常,直到門外的敲門聲又將她驚醒——
“殿下,石牢那邊出了亂子,沉雪不見了?!?
沉雪被人救走了?!
鶯鶯瞬間清醒,發(fā)現(xiàn)自己腰間橫著一只手臂。
欽容還未睡,他側(cè)抱著鶯鶯呼吸打在她的面容上,食指輕輕撩繞著她的發(fā)尾。門外右揚(yáng)還等著自家主子的命令:“是否立刻派人去追?”
欽容下巴蹭過鶯鶯的發(fā)頂很輕一笑:“追?若是動靜大些,此事傳到父皇耳中孤就麻煩了?!?
“派兩個人暗地里出去罷?!睔J容語調(diào)淡漠,手指插入鶯鶯的發(fā)中上移,微涼的指腹直接貼在鶯鶯的頭皮上。
稍微使力,鶯鶯就被迫揚(yáng)起了脖子,臉頰與臉頰相蹭,鶯鶯看到欽容臉上帶著很淺的笑意,他傾身咬了口鶯鶯的唇瓣,與她唇貼著唇對右揚(yáng)道:“抓住后直接殺了?!?
“既然他想跑,就要做好沒命的準(zhǔn)備?!?
“……鶯鶯說對不對?”
鶯鶯唇瓣發(fā)疼,呼吸被壓抑著也不敢說話。已經(jīng)徹底沒了睡意,她有些怯弱喊著:“三哥哥……”
她覺得欽容是知道了什么,但欽容沒給她能說話的機(jī)會。
又是一場纏綿,這次欽容要的比剛才還要狠,略微的強(qiáng)勢與戾意融合,鶯鶯感受著更像是一場懲罰。
鶯鶯先前的入睡就相當(dāng)于補(bǔ)精神休息了,因為之后欽容沒給她休息的機(jī)會。等到鶯鶯哭的眼淚浸濕碎發(fā),呼吸不順軟趴趴沒了半分力氣后,欽容將她溫柔抱起。
略涼的吻落在她的眉心,鶯鶯睫毛濕漉閉上眼睛,幾乎是馬上陷入沉睡。
半夢半醒中,她感覺自己被欽容抱起放入水中,耳邊有輕微的癢意,欽容貼著她耳畔低語:“鶯鶯真的太不乖了?!?
“三哥哥對你很失望?!?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鶯鶯吃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恍惚好像看到什么金燦燦的東西。腳腕有瞬間的冰涼,鶯鶯徹底昏睡過去時,聽到欽容幽幽道:“準(zhǔn)備了這么久的禮物,如今也是時候送給你了?!?
欽容的溫柔管不住鶯鶯了,既然他管不住她,就只能送她一個能管住她的禮物。
不過,她大概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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