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嘛……”陳明章憑空摸了把事實上并不存在的胡子,晃著腦袋,“他想抓人,要沒我這個法醫(yī)鑒定傷情級別,他憑什么抓?”
四人說笑間,新一波食材煮沸了,便紛紛下筷子吃起來,又叫了幾瓶啤酒,觥籌交錯,很快相互熟絡。
酒精作用下,朱偉漸漸紅了臉,他又倒了滿滿一杯酒,突然雙手舉起來,朝著江陽道:“小江,我敬你一杯,我聽說了你這幾個月的奔波努力,辛苦你了,我先干了?!?
江陽看著他突然這么鄭重的樣子,頗有些不自在。
“我聽老陳說你要放棄立案,唉……”他重重嘆了口氣,還要繼續(xù)說點什么。
陳明章連忙打斷他:“小江有他為難的地方,你要理解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對前途無所謂,你幾歲,小江才幾歲?”
江陽略略不解地看著他們倆,遲疑道:“朱大哥想說什么?”
“我——”
“別說了,吃完就走吧?!标惷髡麓叽俚?。
朱偉吞了口氣,又倒了杯啤酒,一飲而盡,默不作聲。
江陽心中已經隱約猜到了什么,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來:“朱大哥想說什么,說出來吧?”
朱偉點起一支煙,重重吸了口,拍了一下桌子,憤恨道:“侯貴平被殺就是因為他舉報女孩被性侵,李建國枉法操縱,難道這真相就要永遠被埋起來了嗎?”
江陽干張著嘴,沒有開口,不知該說點什么。
陳明章則沉默坐在一旁,好像肚子很餓,又開始吃起了火鍋。
朱偉這句話說完,重重嘆了口氣,又拿起酒杯喝著。
四個人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陳明章拿紙巾擦了擦嘴,道:“阿雪,到此為止吧,我去埋單。”
朱偉看了江陽一眼,嘆口氣,別過頭去,跟著起身離開。
就在兩人已經走到門口之時,江陽不知怎么心中鬼使神差地一閃,突然站起身,嚴肅問:“朱大哥,你說侯貴平是因為舉報女孩被性侵被人謀殺的,有證據嗎?”
朱偉慢慢轉過身,停頓了幾秒,搖搖頭:“我沒有證據。
“那你為什么這么說?”
“有個人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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