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賢也從椅子里站起來:“這個簽證,辦得頗為費(fèi)勁吧?”滕斌道:“這還不是因?yàn)楦晔¢L您的路子寬嘛?”戈賢撇嘴一笑道:“在香江這個金錢社會,只要肯用錢去砸,什么事情是砸不成的?”滕斌笑道:“錢只是一個方面,沒有關(guān)系,錢都送不出去,這一點(diǎn)我們還能不清楚嗎?戈省長在香江的關(guān)系,是我真心佩服的。”“佩服啥呀!”戈賢道,“等羅天王到了米國,這邊的事情平息了,咱們找個時間一同到香江去一趟,好好享受兩天。東草的夜總會里大部分是內(nèi)地妹,可在香江的高檔場所,全世界的女人都有,只要有人花錢,有些沒落的東歐、南美、中等王儲家的女人,也能碰上!”
滕斌被說的眼睛都發(fā)亮了,笑著道:“等這邊穩(wěn)定下來,還真想跟戈省長過去一趟。”戈賢道:“沒有問題,我們到時候好好在香江放松一下!”
話剛說完,戈賢的手機(jī)響起來,他看了一眼,對滕斌說:“是賈書記!”滕斌道:“戈省長,你趕緊接,說不定賈書記有什么好消息呢!”戈賢一笑接起手機(jī),只聽賈峰高的聲音傳來:“戈省長,你在哪里?”這聲調(diào)之中,明顯頗為焦慮,對戈賢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他回答道:“我在辦公室,滕書記也在我這里?!?
“你們倆等我?!辟Z峰高道,“我現(xiàn)在從外面回來,直接去你辦公室?!备曩t一顆心提起來,有些忐忑不安:“好,我們等您!”放下電話,戈賢轉(zhuǎn)向滕斌:“賈書記說,馬上到我辦公室來?!彪笠灿行┚o張:“什么情況?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戈賢嘴角往下拉,形成肉嘟嘟的雙下巴:“賈書記沒有在電話里說。我們等一等他?!备曩t招來了自己的秘書,“去電梯口接一下賈峰高書記?!泵貢f了一聲“是”,轉(zhuǎn)身去接人了。
大約十分鐘不到,賈峰高便到了,秘書立馬沏茶,三人在寬大的沙發(fā)上坐下來。賈峰高朝戈賢、滕斌看了看:“戈省長、滕書記,你知道蕭崢帶著他的東草市公安局長已經(jīng)抵達(dá)了香江嗎?”這個消息,讓戈賢大吃一驚:“什么?怎么會這樣?”滕斌也是愣了:“我也不知道這個情況,蕭崢去香江干嗎?”賈峰高吸了一口氣:“是以旅游的名義去的。”滕斌道:“有沒有可能是趁著中秋、國慶長假,去香江玩玩?”
賈峰高滿臉凝重:“帶著公安局的人,一起去旅游?”戈賢道:“那么就肯定跟羅天王有關(guān)系了!蕭崢是清楚羅天王在香江的!可就是眼巴巴地沒法抓!讓華京公安部出面也沒有收到效果,會不會他帶著公安的人,自己去執(zhí)法了?”滕斌道:“這是法律所不允許的!要是他們東草的公安敢以旅游的名義入境,卻私下進(jìn)行執(zhí)法活動,那么曝光了,就可以直接讓蕭崢和他手下那批公安全部革職!”賈峰高點(diǎn)頭道:“確實(shí)如此!但是,蕭崢等人有這么傻嗎?明知不能干的事情,他們也敢干?”
滕斌道:“蕭崢這個人和其他人不同,一根筋,為了抓住羅天王他說不定真的敢鋌而走險!”賈峰高道:“要真是如此,也是好事。戈省長,你在香江的關(guān)系好,香江警方的路子也通,你看能否做一個套,讓蕭崢?biāo)麄內(nèi)ャ@?要是這個事情能成,就算是熊旗也保不住蕭崢和他下面那些人!同時,大家都知道蕭崢是熊旗的人,到時候順便可以給熊旗也造成一些嚴(yán)重的負(fù)面影響!”戈賢點(diǎn)頭道:“賈書記,您這個思路非常好呀,變不利為有利,變被動為主動??!”賈峰高道:“這一切,還是要辛苦戈省長和香江那邊對接?。 备曩t道:“香江那邊沒有問題!”
“那就好!”賈峰高又問道,“對了,羅天王的簽證怎么樣了?他什么時候能飛往米國?”滕斌道:“簽證已經(jīng)辦好,今天就能送到羅天王手里!最遲,明天晚上送他上飛往米國的飛機(jī)!”賈峰高看看手表,此時是下午三點(diǎn)多,他道:“也就剩下不到33個小時了,在這么點(diǎn)時間的較量中,我們可不能輸給蕭崢這個小子!”戈賢道:“賈書記,你不用擔(dān)心,蕭崢竟然敢?guī)е说较憬?,他既然敢以身犯險,我們就可以給他設(shè)套,讓他身敗名裂!實(shí)在不行,我在香江可以使用的勢力還有很多,大不了拿他去維港喂魚!”滕斌聽了,覺得似乎有些過:“這個還不至于吧?”
戈賢轉(zhuǎn)向滕斌:“什么不至于?蕭崢這小子現(xiàn)在干的事情,給我們留后路了嗎?要嗎?要是他真把羅天王給抓回來,我們這些人都會身敗名裂,后半輩子恐怕就要在里面過了!滕書記!”賈峰高也點(diǎn)頭,對滕斌道:“滕書記,戈省長說得對!在這個事情上,我們有進(jìn)無退,只能勝不許??!”滕斌聽到兩位領(lǐng)導(dǎo)都這么說,也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我服從統(tǒng)一安排!對了,賈書記,我有個問題,不知可否問一問?”
“你都說有問題了,我還能不讓你問嗎?”賈峰高喝一口茶道,“況且我們之間是伙伴關(guān)系,有什么情況都是可以問的嘛!”滕斌道:“關(guān)于蕭崢到了香江的這個消息,是誰提供給您的?我和戈省長都沒得到這消息呢!賈書記的信息為什么比我們靈通這么多?”